这次的别样度假,时间比较久。
足足花了三天时间。
一问三不知的房俊理所当然的恢复自由身,走出来的时候,整理了下外套,看着天边的晚霞,不由轻轻眯眼。
外面的天空,确实比里面,要令人舒畅一些。
胡蝶站在车旁。
房俊没有任何被羁押的怨愤以及阴沉,走过去,露出微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胡蝶拉开车门。
后座。
望着不断倒退的街景,房俊手指轻轻敲击大腿。
古今中外,人都有三六九等之分,不同高度的人,身上会套上不同的Buff。
他抬了抬手上的镣铐,咧嘴笑道:“算了,别吓到她。”
“你得保障我的安全。”
“你放心,我肯定会死磕到底,即使房俊穿了金丝软甲,我也一定会在他身上咬几块肉下来。他们觉得自己生下来就高高在上,呵忒!我倒要告诉他们,都他妈不—存—在!”
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很少会露出负面、消极的情绪。
市井小民在街头卖个瓜,可能罚十来万。
对方也是一样,豁出了生死。
好像知道有人在等他,房俊径直来到祠堂。
四目相对,骆龙也笑了起来。
一个个牌位,肃然矗立。
房俊上前,给列祖列宗上香,然后“砰”的一声,径直下跪,双膝落地。
骆汉的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胞弟。
江辰没有勉强,善解人意的让他多看了会画面,然后才将视频挂断。
“她现在在蜀川?”
其实江辰也是他的仇人。
根据骆龙主动供述的罪行,哪怕有自首情节,依旧枪毙十次都不够。
骆龙此时的心态很简单。
“抓了,但现在应该已经出来了。”
乾坤朗朗。
毫无疑问。
车内很安静。
按理说一个连自己生死都能抛在脑后的人,不该会如此激动才对,可是对骆龙而言,存在比个人生死更为重要的事。
“放心。”
“汉龙集团已经被正式冻结,全面展开深入调查。”
骆龙充血般的眼睛盯了过来,沉重呼吸了几下。
江辰并没有打断他的发泄,直到耐心的等他停下后,才开口。
就是他们为之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的主子——房俊!
前者有嫌疑,但是他压根没有这么做的动机,真要动手,他们兄弟俩如阶下囚被困在意大利的时候,早就可以行动了,何必再如此麻烦的大费周章?
新能源车并没有立即离开。
骆龙往地上用力吐了口唾沫。
郁卉母女正在一家饭馆吃饭,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与这边的环境天差地别。
待在这里,骆龙似乎都不放心。
“凭什么把他放了?!”
江辰将手机举起来,朝向对方。
作恶多端的骆氏兄弟,之前不也一样有Buff,可现在下场如何?
有些灰尘,是遮不住的。
“怎么样的证据,才叫充分?”
当然。
“他出去,并不代表洗脱了嫌疑,你即使再怎么叫喊,也没有人会理会。”
江辰没有说话,拿出手机,打出视频。
“他被释放,说明证据不充分。”
很难想象,也是他,害得无数rén • qī离子散,家破人亡。
江辰淡淡一笑。
没办法怨天尤人。
并没有重塑家教的场景发生,只不过说了一句话,老人便转身,朝外走去,从始至终,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孙子一眼。
所以当面对面坐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在短时间内,都保持着沉默。
长城集团。
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
房俊应该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可好像就如宋朝歌说的那样,他有些“不善言辞”,所以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推门下车。
闻言,骆龙明显有些意动,正要答应时候,猛然醒悟,立马摇了摇头。
“既然奈何不了他,为什么要让我回来,直接把我做掉不就行了,为什么费这么多事?”
房俊坐在后座,望着前方,神色平静,目不斜视。
骆龙狞声道:“证据我也提供了,只要去调查汉龙集团,绝对能够找到相关方面的证据,就算姓房的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把所有东西都全部抹除,要是法治,他应该和我现在一样,被铐在这里,可是结果呢?!居然把人放了,呵呵,居然放了!”
香火气缭绕。
房老背对着,面朝灵牌,苍老的身形不复年轻时的锐气,在环境的渲染下,显得佝偻。
从逻辑上看,房俊确实有对骆龙下手的可能,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
毕竟类似的手段,他以前经常使用。
除非那位房少真的昏了头。
“骆汉已经死了,死人不会说话,查吧,顶多只是经济上的问题。”
“嗯。”
处理完事务,顾不上吃饭,江辰开车离开。
所以只有从来把他们当工具的房俊!
“吱呀。”
如果真的只是想靠自己,那他就不会用自首这种方式了。
“爷爷。”
这是社会与生俱来的规则,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就好像丛林里,永远都是弱肉强食一样。
“瑶瑶呢?”
骆汉死了,他要是再被shā • rén灭口,某些真相,确实就会石沉大海。
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