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可以找。”
江辰口吻轻松,“何小姐让你带人过来,莫非是要你和向家开战?现在是和谐社会,真把自己当hēi • shè • huì了。”
白浩然沉静的回复道:“只是为裴小姐讨个公道而已。”
讨个公道。
多么轻描淡写。
可那是向家。
真冲突起来,可能就不是死一两个人那么简单了,甚至可能影响到两地的格局。
江辰笑而不语,过了会,不紧不慢道:“我代云兮向你道声谢,但我们自己的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牵扯到别人。你现在得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能再意气用事,一举一动得考虑到会带来的影响。”
时至今日的白浩然,当然能听懂对方的言外之意。
他看着面色平静的江辰。
江少只说尽量不要麻烦别人,却一个字没说要咽下这口气。
显然。
江少自有安排。
“我明白了。”
曾经与人为善,甚至是以德报怨的江辰无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啊。
白云苍狗。
世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
人也是一样。
或许江辰都没意识到,不知不觉中,曾经那个纯真善良、崇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自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武术馆。
“砰砰砰……”
向家太子爷全副武装,戴着护具拳套,挥拳如雨,将武馆教练压在擂台边缘爆锤,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啪!”
最后用一记鞭腿,给这场比斗划上句号,武馆教练失去平衡摔倒,躺在擂台上,精疲力尽般,大口喘息。
浑身肌肉的向上摘下拳套,神采张扬,抹了抹汗水,很有涵养,伸手,将对方拉了起来。
“向少,你的进步实在是太快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
拿过无数大奖身经百战的武馆教练自愧不如的喘息道。
“让我了吧?”
向上似乎也并没有自大过头,
“没,真的打不过。”
武馆教练气喘吁吁的立即否认。
向上咧嘴一笑,虽然明知道对方有拍马屁的嫌疑,但弧度还是忍不住流溢出桀骜与骄狂,他拍了拍教练粗实的臂膀,继而转身,翻下擂台。
他虽然也算是一名艺人,但从来不去什么美容会所那样的地方。
他最痛恨的,就是娘娘腔的鲜肉小生。
所以日常闲暇,他酷爱拳击格斗这样的纯男人的运动,也没少参加线下比赛。
战绩斐然,难尝一败。
洗完澡,换完衣服,神清气爽的向家太子爷在武馆人员毕恭毕敬的相送下乘电梯下楼。
电话铃声响起。
向上摸出手机。
“向少,事情已经解决了,警方决定结案。”
“嗯,做的不错。”
向上走出大楼,一边讲电话,一边掏出钥匙。
因为懒得停进地下停车场,所以他经常把座驾随意的停在路边。
反正也不用担心有人给他贴条。
“嘟嘟……”
全球限量版的兰博基尼雷文顿车灯闪烁,犹如沉睡的猛兽睁眼。
向上挂断电话,拉开剪刀门,正要跨坐上车,可忽然……
“嗡……!”
沉闷动感引擎声传来,由远及近。
速度极快。
向上下意识扭头,只看见一辆红色的机车正朝自己都方向疾速冲来。
颜色灼目的机车上,跨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紧身皮衣,戴着头盔,身材高挑,曲线火辣,因为车速太快,金色长发剧烈飘扬。
戴着头盔,导致向上看不清脸,但是他看到了头盔下,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
就这么一个照面的瞬间,距离迅速缩短。
像是没有看到停在路边的雷文顿,那台视速度法规如无物的机车没有任何减速的意思。
向上思维宕机,压根忘记了反应。
“嗡……!”
宛如特效大片的一幕发生。
疾速行驶中的机车猛然抬头,以极具危险度的动作,骇人眼球的从马路骑到了挡路的雷文顿引擎盖上!
“砰砰砰……”
挡风玻璃寸寸龟裂。
车门边的向上瞳孔不由自主放大,下意识抬头。
机车已经骑上了雷文顿车顶。
“哗……”
电光火石的瞬间,一个绳圈抛了过来,精准的套住向上的脖颈。
向上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机车碾过雷文顿,轰然落地。
然后。
“嗤!”
伴随着巨力的拉扯,绳圈骤然缩紧,窒息感猛烈来袭的向上本能抓住脖子上的绳圈。
可是迟了。
机车没有任何减速的意思,落地之后,继续轰然向前。
强劲的动力,传递到绳子之上,像牲口般被套住的向家太子爷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猛然栽倒在地。
这还并不关键。
随后。
被拖拽的向家太子爷身不由己的在马路上滑行起来。
于是港城街头出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台机车拖着一个人,从街上风驰电掣而过,很多路人还没来得及回神,机车就已经驶远。
现代版的游街示众?
向上不是不想挣扎,是根本无能为力,剧烈的摩擦导致他的衣裤陆续破烂,然后便是皮肤。
表情从迷茫、震惊、愤怒逐渐演变成痛苦。
向上浑身多处划伤,皮开肉绽,可是机车依然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毋庸置疑。
这位向家太子爷一辈子应该没有过如此“拉风”的体验。
就这么拖着向上,不知道骑了多远,一路回头率爆表的机车在维多利亚湾漂移甩尾,终于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
一路被拖行几乎陷入昏迷状态的向上脖子感受到一股不可抵御的劲道,然后传递全身,整个人顷刻间飞了起来。
“轰!”
水花炸开。
维多利亚湾附近有很多观光的游人,见到这一幕,全部呆滞。
人体本能的求生欲还是战胜了痛苦的昏厥感。
“救、救……”
向上被刺激得清醒过来,在水里慌乱扑腾。
哪里有不怕死的人。
越有地位的人,越是恐惧。
机车停了一会,然后华丽的调转车头,若无其事般,绝尘而去。
只留下求救的向家太子爷,以及错愕的群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