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不耐烦的二流子竟用脚踹起门来。
“来了,”高大山不悦地打开门,“李铁牛,你们怎么来了?”
门外三个邋里邋遢的青年,果然是他之前的玩伴。
偷看寡妇洗澡,偷人家的鸡摸人家的菜,这些猥琐的家伙都没少干。
“天一黑,没几个人家点得起油灯,你小子倒好,这么晚还点着灯呢。正好,哥们来陪你打马吊,省得你无聊。”李铁牛几个推着高大山就往里走。
“不成,不成,”高大山反手把人往外推,“这是面食作坊,不是打马吊的地,你们还是另找地方去吧。”
“高大山,你小子傍上尹四田,就猪鼻子插大葱,装起象(相)来了?不就是个作坊吗?哥们在这玩会怎么了?”
人多到底力量大,李铁牛的身量跟高大山也差不多,三个人将他直推进屋里。
不在他睡觉的堂屋里玩,却是端着油灯进了西屋。
“就这,就这,这里宽敞,赶紧把马吊摆上来。”李铁牛根本不容高大山反应,直接要开玩。
“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们赶紧走吧,别逼我发火。”
“高大山,你丫的是不是给脸不要脸?哥们来找你是看得起你,你还看不上咱们了?今天哥几个还就非要在这玩了。”
李铁牛放起赖来,死活堵着门不走,也不放高大山出去。
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高大山一下警觉起来。
“谁?你们是不是还有人在外面?”
“哪有?作坊里有耗子吧?”李铁牛翻了翻白眼,不以为意地道。
“放你娘的狗屁!这里哪有耗子?”高大山一把抄起案板上的擀面杖,怒声喊,“给我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