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晚一刻钟扣五文钱,两刻扣十文,三刻扣十五文……直到把一天的工钱都扣光。
另外,晚到三次以上的,就别在我尹家作坊里干了,别谋高就吧!我尹家养不起身娇体贵、吃不得苦的大爷!”
“我大嫂之前给大家分了组,每个人要干的活都是固定的。你晚来了,你的活就得别人替你干。
吴氏昨天来晚了,我给你结算了工钱。但这种事,有一决不能有二。
今天你没有工钱,昨天晚上的十文钱我扣下了,是对你晚到的惩罚。
早上的十文钱,给替你干活的人。方嫂和吴氏一组,吴氏的十文就归方嫂了。
这叫‘多劳多得,不劳不得’。以后大家都要明白,不干活就没有钱拿。”
“不行,我的钱怎么能给她?”吴氏嘟囔起来。
“吴氏,话我都说得很明白了,想不通就再多想想。”
四田不再说话,给大家发了工钱,然后自顾自拉上大山去送货。
夕颜也不多说,四田的决定合情合理,天经地义,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明白。
念完四田制定的章程,她便和尹大田一起离开。
走着走着,尹大田突然笑了。
“夕颜,吴氏和方氏打起来了。”
“吴氏竟然还想不通?这个蠢货!”夕颜转身欲往回走。
“不用回去,狗咬狗而已,让她们互相咬吧。”尹大田牵着夕颜的手继续走。
作坊里,吴氏揪着方氏的头发,尖叫着:“方氏,把我的钱拿出来,那是我的!”
“不给,钱是坊主给我的,凭什么给你?”方氏回手抓住吴氏的头发,不甘示弱地嚷嚷。
“你俩先把手松开,有话好好说。”
白天看作坊的李宽一手拽着一个,把两个女人扯开。
俩女人还各自瞪着眼,跟俩斗鸡一样,谁也不服谁。
“凭什么?我这两天起晚了,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吴氏喊得很大声。
“我怎么会知道?”方氏眼白直翻上天。
“你竟然不认了?”吴氏要气昏了,“不是说好的,我的活你替我干,我回去学林夕颜做包子,学会了咱俩一起干的吗?”
“我说什么你就听啊,我让你去吃屎,你去吃吗?再说你这两天都做了些什么破包子,是人吃的吗?”
方氏根本不想跟吴氏讲道理,谁也别想把落到她手里的钱拿走。
“我不行?你回家做去!我赔上多少面和肉,亏死本了。你还拿我的钱不给我,你是不是良心让狗吃了?”
果然如尹大田说的,这俩人就是狗咬狗,没一个好东西。
这几天她俩偷偷竖着耳朵,听夕颜给大丫传授做包子的技巧。
心里痒痒地,便想自己试一试。
一番商量之后决定,吴氏白天在家里尝试,方氏在作坊里做两个人的活。
没想到,试了两天也不成。
四田又给她们人为制造了点矛盾,两个人就互相掐起来了。
“原来你俩存的是这个心思,”李宽终于听明白了,“快别做白日梦了,万一让坊主和夕颜知道,不让你们在这做工了,你们还去哪赚钱去?”
两个人的同盟早已破裂,而且四田制作了章程,再晚到一次,吴氏就被辞退回家了,她可不敢冒这个险。
所以,这心思,她们就是不想歇也得歇着了。
作坊的事告一段落,李村长一家又起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