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有人说就是陈氏大伯家的两个儿子干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还能有假?听说打更的更夫都看到了,陈家给钱封了口。”
“那就不对了,既然给了钱封口,怎么又传出来了?”
“你们听到的都不完整,我可听说还有人看见了。”
何得胜神秘兮兮地压着嗓子道,“就是陈氏旁边铺子里的一个伙计,晚上去那地方回来得晚,恰好撞上了。
幸亏他碰上了,救火救得急,不然连左右邻居家的铺子也得烧了。
有人说,陈家给他和更夫的钱,数目有多有少,不知道哪个心里不满,就给说出去了。”
“是哪个铺子的伙计啊?”冷不丁的,五田插了一嘴。
“你个小傻子,瞎打听什么?”何得胜拍了他的脑袋一把,还是忍不住卖弄道,“旁边的点心铺子,不就一个姓王的伙计吗?”
“哦,不知道不知道,这事跟咱没关系。”
五田撇撇嘴退出圈子,拉着六田回了尹家。
“照你俩说的,这些人也都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林夕颜沉吟道,“但至少可以证明,四叔和四婶的怀疑是可能成立的。”
不过,没有证据就不能直接报案,指证陈家人纵火行凶。
而普通百姓不能直接查案,要查实,还得官府的人介入。
想了想,夕颜起身去厨房和面。
第二天,林夕颜提着一个竹篮,跟着四田的马车去了县城。
篮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不同颜色的馒头,红色的玫瑰花、粉色的莲蓬花、黄色的元宝、彩色的贝壳……都是她连夜做成的。
林夕颜就提着这篮子馒头,还有一袋子冰菜,站在县衙守门的衙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