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敢照实说吗?照实说你们不得打死我?”
毛彩花定定地瞅着尹大田,“而且,我若说出来,不是有伤尹大哥的脸面吗?”
“你……”尹大田怒目瞪着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的女人。
这要不是个妇人,他都能当堂打死她。
“毛彩花,照你这么说,林夕颜是主动去小屋里等白秋泽的,那她为什么亲手杀了他?”刘县令问。
“那我哪知道,兴许是他们说着说着话,产生什么矛盾了吧?”
“毛彩花,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你要知道,诬陷诽谤他人,罪加一等!”
“我知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毛彩花誓要将谎言进行到底,反正公堂上再没有其他知情人。
林夕颜就算反驳,也是她们两个各执一词。谁也判定不了,哪个说的是真的。
毛彩花突然就特别地自得起来。
看看,她是多么的机智?就在来时这短短的路上,她就想出了如此完美的说辞。
即便最后此事不了了之,也给林夕颜的清白,抹上了一个永远擦洗不掉的污点。
然而,事情怎可能随她所愿?
“来啊,带证人白富上堂。”
刘县令一声喊喝,有衙役抬着昏迷不醒的白富上了公堂。
三田上前将他与白秋泽并排放在一起,调整了一下头部位置,使他们脸对着脸,深情相对。
“哎,醒醒,醒醒。”尹三田用力拍打白富的脸。
白富悠悠醒转,一睁眼正好对上白秋泽毫无血色的死人脸。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一骨碌爬起来,抬脚就往外跑。
尹三田一把将他揪回来,大声吼道:“你说什么?你又知道什么?”
林夕颜恰到好处地往前凑了凑,正在白富的视力可及范围。
“shā • rén犯!shā • rén犯!”白富指着林夕颜,颤抖着尖声叫起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县令一拍惊堂木,又是一声吼,吓得白富更哆嗦不成个了。
“我说,我说。”
白富刚刚醒过来,还没来得及想好给自己脱罪的理由,他就只好照实说了。
从他探到林夕颜到了尹家店铺,回去给白秋泽报信;到白秋泽吩咐毛彩花将夕颜骗出来,并找人绑架她;再到白秋泽欲qiáng • bào林夕颜,却被林夕颜反杀。
整个过程,他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大人,我可全都招了,这里面真没我多少事。”
白富冲着刘县令直磕头,“我就替少爷探听消息了,诱骗她的是毛彩花,绑架她的也不是我。求大人从轻发落。”
“白老爷,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你儿子在尹家铺子对面开了一家绸缎庄,这事你知道吧?
家仆白富假作店铺伙计,日日去尹家铺子里闲坐,有周围商户和尹家的顾客作证。
林夕颜被绑到马车上,带到小院里。沿途有不少人听到,马车里传出呜呜的叫声和蹬踏车厢壁的声音。
试问,若是林夕颜主动去与你儿相会,如何会如此不情不愿?
白富已供认不讳,白秋泽绑架并欲qiáng • jiān良家妇人罪名成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