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掐着额头沉吟半晌,才道:
“苟明生之死,纯属意外。论理,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如果硬要追究罪责,那主要的责任还是在他自己。本官这样判,你们有何疑义?”
他问向跟苟明生一起喝酒的男子,那几个犹犹豫豫地点头,表示无异议。
苟明生不过是偶尔结识的,算不算得上朋友还不好说。
只要这个短命鬼的死,不归究在自己身上就好。
“当然,若是还要追究,那你们也是要负些责任的。”
刘县令道,“因为你们劝他喝酒,愣是让他喝得神志不清,连最基本的危险都不知道规避。这样说,你们可有疑义?”
“大人,冤枉啊。”
刘县令此话一出,其中一个就喊起冤来,“酒是他自己喝的,不是我们给他灌进去的。
我们总不能把着,不让他喝吧?他自己喝多了,怎么能怪到我们身上?”
“是他自己喝多了,还是你们灌他酒?这事就说不清了。你们说没灌酒,何人为证?”
“大人,我们可以互相证明,我们真的没有灌他酒。”另外几个喊道。
“你们都是身有嫌疑的人,互相作证,可不算数。还有旁人能为证吗?”
刘县令道,“即便你们没灌他酒,那至少你们劝他喝酒了。
大堂里的客人可为证,他都喝成那样了,你们还要拉他回去喝酒。你们可认?”
那几人垂头丧气,无言以对。
其中一个猛然回味过来,大嚷道:“照大人所说,尹家饭庄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尹家饭庄有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