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友展现出身形,连连摆手道:“一天一夜却是坚持不了,个把时辰倒还好说,我把天赋技展示给你了,你也该跟我说句实话。”
徐志穹左右看了看,来到陆延友耳边,压低声音道:“天赋技乃安身立命之所在,小弟不愿告与旁人,但见兄台一片赤诚,小弟便实话实说了,我的天赋技,是罪业之瞳!”
陆延友看着徐志穹道:“罪业之瞳是九品技,怎会是你的天赋技?”
“机缘巧合呀!”
陆延友道:“你的罪业之瞳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徐志穹再次压低声音:“小弟的罪业之瞳,能分辨言语真假,兄台若是扯谎了,小弟一眼就能看出来。”
陆延友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徐志穹冷冷一笑,化身无形是你天赋技?你蒙谁呢?
你那是阴阳术,障眼法!
两人走到城东一条小街,这条街名叫莺鹊林,小街有许多流莺等待生意。
城东不及城南和城西那般富庶,却又不似城北那般贫苦,这里住着不少匠人和商贩,流莺正好适合他们的消费能力。
走到隐秘处,陆延友道:“兄弟,你且跟紧我。”
说完,他左手摆动两下,让徐志穹和自己一并隐去了身形。
“今晚这生意,我可等了不少时日,你只许看着,不许插手,可别坏了为兄的大事。”
处在隐身状态,徐志穹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他能清晰的看到陆延友。
可在旁人眼中,却完全看不见这两人。
两人在街边潜伏多时,但见一名高大的儒生走在街上,四下观望。
这儒生好像在哪见过。
想起来了,他在勾栏闹过事,被祁信安教训了一顿。
彼时他头上罪业还不足两寸,如今罪业长到了四寸多,这一个多月时间里,他都做了什么?
一位姑娘主动迎了上去,挽着儒生的手臂道:“公子,烦闷么?”
儒生脸颊微红,一脸羞涩道:“想找个人说话。”
“且到奴家家里说说话?”
儒生摇摇头:“你愿意去我家么?我不想去陌生地方。”
姑娘嗔怪一声道:“若是路太远,可得给奴家几个车马钱。”
“路不远的,”儒生掏出两吊钱,塞在姑娘手上,“这些够么?”
看他那生涩模样,姑娘收了钱,忍不住笑了:“且听公子吩咐就是了。”
姑娘挽着儒生臂弯,进了小巷,陆延友回身对徐志穹道:“跟着走。”
徐志穹压低声音:“跟去作甚?”
“看戏。”
看戏?
这戏码……可有日子没看过了。
徐志穹跟着陆延友,一路小心翼翼跟在身后,一连走了四五里路,到了一条深巷,姑娘不乐意了。
“公子,到底还有有多远,奴家走不动了。”
“到了,就是这。”儒生低着头,夜色遮住了脸。
“就这?”姑娘四下看了看,“公子……住在这?”
“这有什么不好么?”
“好,是好……”姑娘害怕了,松开了儒生的臂弯,后退了两步。
儒生抬起了头,一脸狰狞看着姑娘:“我是说,这给你做个坟茔,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