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贤春说完,徐志穹以为隋智首先会极力区分血孽门和怒夫教,可没想到隋智对梁贤春的说法表示赞同:“怒夫教猖獗日久,其累累恶行,隋某也听过不少,其与血孽门同属一脉,虽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然隋某有一事担忧,怒夫教总坛会不会在京城?”
梁贤春深邃一笑,摇摇头道:“这般狂徒怎敢到天子脚下逞凶?一群乌合之众岂能不怕帝王之威?”
隋智点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可如果怒夫总坛不在京城,其州坛也未必在州府。”
梁贤春愣了许久,无言以对。
隋智说的有道理,怒夫教的州坛未必就在雨陵城。
“这,这其中,还须……”梁贤春无言以对。
隋智道:“隋某四方打探,不止一人告知隋某血孽门总坛在绮罗县,空穴来风必有因,只怕此间另有蹊跷,
绮罗县距雨陵城不足百里,倘若将军在雨陵城作战,贼首从背后偷袭,大军处境危矣,
隋某有意去一趟绮罗县,但只身前往,恐有不测,将军可愿随与隋某同去?”
这番话,梁贤春自然是不愿意听的。
她是一军主帅,为什么要做这种斥候该做的事情?
跑到敌军巢穴打探消息,既不风光,也说不上有多大战功,稍有不慎就会送命,这种事情,明明适合徐志穹去做。
“军中诸事繁冗,还是让徐校尉与隋侍郎同去吧。”
隋智赞同道:“志穹随我同去更好,我叔侄二人本就默契!”
隋智要带我去绮罗县。
这又是何用意?
杀我?
绑了我?
想借我的嘴来澄清怒夫教和血孽门的干系?
梁贤春看着徐志穹道:“徐校尉,你就跟隋侍郎去一趟吧。”
徐志穹低着头,指尖搓弄片刻,突然抽出一根针来。
梁贤春吓得一惊,心下暗道:这贼丕要作甚,他真敢缝我嘴?
隋智还在等着徐志穹的答复,徐志穹笑道:“隋侍郎不辞辛苦,卑职怎敢有半句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