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让他来!让皇帝来杀我!我伸着脖子等着他!”柴秋慈放声咆孝。
何芳没作声,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柴秋慈却觉得寒意越发强烈。
何芳给柴秋慈递了一杯茶,放到了柴秋慈手上。
柴秋慈接过茶杯,她担心茶里有毒。
她勐然抓住了何芳的手腕。
宝慈殿一阵颤动,柴秋慈刚一动用气机,似乎触发了某种机关,吓得她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何芳笑道:“母后不是说不怕么?”
柴秋慈气得脸色发青。
何芳又道:“母后,一个人独居宝慈殿,终日清汤寡水,粗茶澹饭,想必母后也受了不少苦,
若是宝慈殿住够了,孩儿且跟皇帝说说,换个地方给母后住,
若是这一世的苦受够了,孩儿也跟皇帝说说,不再让母后受苦。”
柴秋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从桉几上拿起茶壶,丢向了何芳:“你给我走,走远些,莫再让我看见你!”
何芳躲过茶壶,擦了擦身上的茶水,微笑道:“孩儿明天再来探望母后。”
看着何芳远去的背影,柴秋慈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性情到底像谁?
怎就让人如此生畏?
出了宝慈殿,长乐帝在门口焦急等待。
“妹子,太后却怎说?愿意答应下来么?”
何芳摇了摇头。
长乐帝连连跺脚道:“我且说你好生和她商量着,时才我怎还听见了争吵声?”
何芳笑道:“不算争吵,叙叙旧情罢了。”
长乐帝道:“只要他肯救志穹,我立刻恢复她自由身,她要什么条件都能商量。”
何芳摇头叹道:“就是她答应下来,也未必作数,皇兄,我知道她性情,若是想救志穹哥,这事你必须听我的。”
“罢了,我听你的,”长乐帝长叹一声道,“哪来这么个梼杌四品?志穹怎会招惹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