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仔细盯着那虫子,发现虫子和魂魄上的冻伤好像不在同一个平面上。
这虫子难道在魂魄深处?
难道还需要特殊操作才能冻死它?
徐志穹回到了房间,问梁振杰道:“你可还记得,要多少阴气,才能冻死悚息?”
梁振杰神情木然道:“少许,少许即可。”
“少许是多少?”
“一两分吧。”
刚才徐志穹收到的阴气,绝对不止一两分。
“你再仔细想想,当时的阴阳师是不是还用了别的法术?”
“别的法术,”梁振杰的表情一直恍忽,好像有很重的心事,“应该有别的法术吧,我实在记不得了,为什么记不得了?为什么都记不得了!”
梁振杰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额头。
“莫急,莫急,越急越想不起来。”徐志穹安慰了梁振杰几句。
梁振杰低下头,安静了许久,忽然抬起头道:“有儒道的,那个时候,应该是有儒道的……”
你想这个作甚?
你想点正经的不好么?
徐志穹没再打扰梁振杰,他能理解对方的苦恼。
七百多年了,有些消散的记忆,可能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用阴气冻不死,但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师父曾经在小黑屋里踹了我一脚,他有触碰到虚体魂灵的方法。
这个方法是他独有的,还是判官道门的手段?
这手段我能不能学得会?
得找个合适的人问一下,这个人的位格必须得和师父接近。
就目前而言,在徐志穹认识的判官之中,和师父位格最近的有两个。
一个是那个该死不死的冢宰,另一个是白悦山。
那冢宰目前指望不上,徐志穹还得去赏善司找白悦山。
白悦山坐在小亭之中,看着溪水,正在发愣。
徐志穹坐在白悦山面前,拿着一坛羊羔酒道:“是吃些冷的,还是煮过再喝?”
白悦山摇摇头道:“某家今天不饮酒。”
他自称某家的时候,一般心情都很好。
徐志穹道:“且少吃两杯,助助曲兴。”
白悦山闻了闻酒香,叹道:“这是好羊羔,某家也想喝一口,却又实在不能喝。”
“怎就不能喝?”
“某家昨日正午喝了几杯,喝过之后,正好午后小睡,不想一觉睡到清晨,吃了一盏早酒,吃过之后再睡,一觉又到午后,这两日精神实在不济,却实在不敢贪杯了。”
“罢了,既是不想吃酒,且听白大夫弹曲吧。”
白悦山看着徐志穹道:“你来听我弹曲?”
徐志穹连连点头。
“你是不是有事情求我?”
“还真有些事情想求白大夫指点。”
“那就直接说事吧,今日乏累,某家不想弹曲。”
没听错吧?白悦山不想弹曲?
徐志穹都做好了迎考的准备了。
“那我就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