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果真和神君大殿之外另有联络,最好能把这内外两拨人一网打尽。
……
束王府,神临府尹邓安若跪在地上,脑门磕的满是鲜血。
“王爷,神临府上下满城搜捕,城里当真没有乞丐了!”
洪振基笑道:“邓府尹,有话慢慢说,不要心急,你说城里没有乞丐了,可我看善堂里也没有乞丐,那乞丐都去哪了?”
邓安若道:“神君爱民如子,神都之中,已无乞丐!”
洪振基咳嗽了一声,这话他确实没法反驳,但并不代表邓安若能够过关。
邓安若见状,一边磕头一边道:“偶尔剩下些无药可救的懒汉,都被属下驱逐到城外了。”
“当真么?”
“当真!”
洪振基把脸一沉,上前一脚,踹在邓安若脸上:“放屁,你特么当我眼睛瞎了?昨日出门,却还见有乞丐在街上晃荡。”
“只剩零星人等,只怪下属一时疏忽。”
“你一时疏忽?这是我亲眼看见的,我没看见的还有多少?”
邓安若磕头、作揖、求饶,就是不说自己被抓进善堂的事情。
为官多年,这是他的经验,善堂的事情一旦说了,这乌纱帽必然是要丢了。
洪振基其实心里有数,神机司已经查到了一些消息。
放走叫花子的是宣人,把神临府尹和官差扔进善堂的,也是宣人。
各部衙门最近丢了不少东西,都是值钱的东西,虽说各部尚书都不承认,但神机司已经收到了消息。
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估计也是宣人做的。
这么狂妄的宣人能是谁?
洪振基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徐志穹。
他一脚踹翻了邓安若,让他滚回衙门等候发落。
当晚,洪振基写了一道奏章,命人送往了神君大殿。
次日清晨,神君洪俊诚,把洪振基叫到了玄机阁中。
玄机阁,相当于大宣皇宫的秘阁,但就保密能力而言,比秘阁高了几个档次。
洪振基先到了院子之中,整饬衣衫,进了前阁。
在前阁之中,两名内侍前来搜身,确定无可疑之物,再进中阁。
到了中阁,待神君召唤,再进后阁。
在后阁门前,洪振基先行叩拜,然后一路膝行,到了神君近前。
这是神君刚刚推行的“古礼”,九步膝行。
洪振基这是正经练过的,膝行九步之后,到了离神君大概一丈远的位置,再度叩拜,这礼才算行完了。
洪俊诚吩咐起身,洪振基小心翼翼站了起来。
默然片刻,洪俊诚拿起洪振基递来的奏章道:“骏贤(洪振基的表字),为何急于除掉徐志穹?”
洪振基道:“徐志穹当死,缘由有二,
其一,徐志穹在两国之间挑唆离间,有他从中作梗,神君与大宣国君难成大事,
其二,徐志穹在神都兴风作浪,多留他一日性命,只怕引来祸端。”
洪俊诚皱眉道:“你在奏章之中,所言之事,皆无凭据。”
“神都百官,皆受徐志穹羞辱,畏于神君天威,故而不敢明言,奏章之中所言之事,已经神机司逐一查明!”
洪俊诚叹道:“若无真凭实据,贸然杀了徐志穹,只怕激怒宣国,宣国皇帝年轻气盛,难说会做出何等举动。”
洪振基道:“如有神机司丛铭丛少卿相助,此事万无一失。”
“你是说摄魂之术?”洪俊诚叹道,“此乃秘术。”
洪振基道:“此术乃千乘独有,徐志穹纵使不死,也会变成废人,宣国必定查不出其中缘由,宣国国君纵有万般愤恨,却也无从迁怒。”
洪俊诚思量片刻道:“丛铭仍是戴罪之身,其人逾规越矩,理应严惩。”
洪振基赶紧跪地磕头:“恳请神君法外施恩,容其戴罪立功。”
洪俊诚点点头道:“此事便托付于你,朕且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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