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铭道:“苦倒不算苦,就是没什么精神,夜里常发噩梦。”
只是常发噩梦,应该不会给洪振基招来怀疑。
洪振基点点头道:“他会做什么样的噩梦?”
这本就是随口一问,做什么样的梦,这事别人也管不了。
可丛铭还真就能管,他有特殊手段。
“王爷,您想让他做什么梦?”
洪振基闻言一怔,转而笑道:“我想让他知晓大国上邦的威严!”
丛铭笑道:“好说!今晚在梦中,卑职让神君亲自审问这罪囚,定他一个不敬之罪,先剐他一千六百刀!”
“好!”洪振基连连点头,“一千六百刀,想是那厮在梦里便要吓破了胆!”
……
徐志穹回到玉瑶宫,刚进了东院,只见尉迟兰忽然上前,晃动枪锋,只取面门。
这枪刺的准,出手也快,徐志穹仰面闪过,尉迟兰把枪身直接砸了下来。
大师姐出手也没个分寸,这一枪真让她砸中了,徐志穹只怕要受伤。
徐志穹仰着身子,脚跟旋转,再次躲过一枪。
尉迟兰枪锋贴着地面,扫向徐志穹脚踝。
徐志穹小跳躲过,绕到尉迟兰身后,左手抓住左边桃子,右手抓住右边桃子,先往两边一分,尉迟兰深吸了一口气。
徐志穹抓住两瓣桃子,再往中间聚拢,尉迟兰咬了咬牙。
徐志穹十指一并用力,狠狠抓了下去。
尉迟兰一声痛呼,跳到三丈开外,眼中含泪道:“恁地,恁地,恁地龌龊!”
徐志穹揉揉之间,笑吟吟道:“姐姐,这几招枪法不错,当真练好了,七品杀道也未必是你对手。”
徐志穹说的是实话,这几招枪法确实好用,只是双方修为差距太大,在徐志穹身上没展现出应有的威力。
尉迟兰很是恼火,提着长枪回屋歇息去了。
李雪飞来找尉迟兰闲聊,却看尉迟兰趴在床上,又羞又恼,
往腰下一看,裤子都破了,李雪飞诧道:“这是怎地了?快让我看看!”
尉迟兰说了缘由,李雪飞解开衣裙一看,十个指印清晰可见。
“运侯这手也太狠,来,姐姐给你擦些药。”
尉迟兰回过身道:“不过这枪法确实精进了,明我练给你看。”
徐志穹回到屋里,接着教杏哥认字,当夜睡得有些晚。
束王洪振基心情大好,睡得也很晚。
他叫来六名侍妾,折腾到子时,方才睡下,睡了没多久,忽听有人在耳畔呼唤。
“逆贼!汝还不认罪!”
这是神君的声音!
洪振基大惊失色,慌忙睁眼,一抬头,正看见神君端坐在恩威大殿之上,怒目相视!
两旁臣子跪在地上,额头点地,默而不语,神君怒喝一声道:“洪振基,汝早有不臣之心,而今铁证如山,你有何话讲?”
“神君,我冤,我冤……”洪振基还想争辩,神君不容分说。
“左右,将此人押赴刑场,凌迟处死!”
侍卫上前摁住洪振基,转眼到了刑场。
刽子手拿来各色刀具,给洪振基喂了一碗酒,叹口气道:“王爷,得罪了,咱们要剐一千六百刀,今天先剐八百!”
“凭甚,凭甚一千六百刀,神君没说一千六百刀,寡人,寡……”
洪振基感觉自己可能是在做梦,可怎么也醒不过来。
刀子割在身上,痛楚真真切切,挨了三十多刀,洪振基一声哀嚎,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