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玉贤从马车上取来银两,恭恭敬敬交给公输宴道:“我是诚心来学艺的。”
……
梵霄王都,虎翼之城。
楚禾在皇宫住了三个多月,没有见到国王的踪影。
暴怒之下,楚禾准备强闯国王的住处,却被侍卫长拦在了门外。
楚禾怒道:“我是宣国的使臣,你们国王既是请我们来到王都,一直避而不见是何道理?难道你们梵霄人连最起码的礼数都不懂么?”
侍卫长冷笑一声道:“你们宣国派来了好几名使者,你们的首领是运侯徐志穹,而今只叫你一个人来皇宫,这难道符合礼数么?”
楚禾怒道:“合不合礼数,由不得你来说!”
侍卫长垂下眼角道:“怎地,看不起我?我与你单打独斗,你赢了我,便可面见国王。”
“既是说了这话,你却不要后悔!”楚禾当日与侍卫长展开獠牙血斗,被毒打一顿后,送回了住处。
次日,楚禾满身绷带,又来挑战,侍卫长摇头道:“我不想再打你,这有失我身份。”
楚禾喝道:“我不和你打,按照你们的规矩,我要和你们国王血斗!”
侍卫长还是摇头:“我就是因为输给了国王,才给他当了侍卫,你也想给他当侍卫么?”
楚禾满腔愤懑,回了住处。
武栩在星宫看着,慨叹一声道:“宣人的脸,让你丢尽了。”
……
大乾旧土,林若雪轻叹一声道:“却怕那莽夫惹出祸事,误了两国盟约,误了师尊的嘱托,也负了皇帝的信任。”
林倩娘道:“姐姐,莫要分神,要专心向祖师祷祝。”
林若雪皱眉道:“我随你祷祝了整整一个月,也没找到你所说的入口。”
林倩娘埋怨道:“却怪姐姐心不静,祖师看不到咱们姐妹的虔诚。”
林若雪摇头道:“我根本没修过名家,你觉得我能有几分虔诚?”
林倩娘怒道:“姐姐,都到了祖师面前,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林倩娘揉了揉额角,在大乾旧土待了一个多月,她所有的祷祝都没收到任何回应。
倩娘怪她心不诚,可倩娘自己也没收到回应。
……
梵霄国,独断冢宰府。
杨武正在处置判官政务。
他对政务的处置方式和前任冢宰董俊生大不相同。
董俊生是个极其细致的人,罚恶司里就算建个茅厕,董俊生也想亲自过问,他恨不得把判官道大事小情全都掌控在自己手里。
杨武正好相反,无关紧要的事情,一律不予处置,关乎紧要的事情,也挑拣着处置。
一名判官把一郡的首席武君杀了,这是大事。
换做董俊生,要先把这名被杀的武君底细查个明白,若是得罪了根基深厚的人物,对于董俊生而言,就是天塌地陷的大事。
可杨武只问了一件事,这武君该不该杀?
这名武君的罪业有五寸多长,确实是个该杀之人。
既然是该杀,那就证明杀对了。
至于这名武君是什么出身,有多少家底,杀了他会得罪多少人,杨武全都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