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般来说,知县与地方会维持一个平衡,相安无事。
花花轿子人人抬嘛,在人治社会中历来是如此,你规定得再死,也抵不住总有能钻漏洞的人。
像是李源便是靠着输送字画与其搭上关系,在其任内这一年里,狠狠将自己的田庄规模扩大了两成。
“怎的,你对那知县千金有意?”阑
李源却不是很看好,在他心中若当真要联姻的话,那最好还是找些朝中有人的本地大族,亦或者是县中官僚。
如钱塘知县这种,在这里没什么根脚的,在任上还好说,等他回京述职,拍拍屁股直接走人,那等到下一任知县过来,且与这任知县正好分属不同实力的话,他这牵扯过深再想要贴上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别看长得是五大三粗,但李源若是没有点儿心眼子、没有这些政治敏感度,也不可能到现在家业越搞越大了。
李勇摇摇头,笑道:“父亲说的哪里话,我可伺候不了那头母老虎。”
这知县来了才一年,他那位千金却闯下了比他本身在市井里更大的名头。
“母老虎”的形容,对其绝对是恰如其分。
纵马当街驱驰,搅得行贩走卒们满腹怨言,只是苦于其父为知县,惹不起那就只能躲了。阑
所以每逢这位母夜叉出府,必然通传全县,大家各自避让,要还是有“不长眼睛”的,那就自求多福吧。
当然闹腾归闹腾,并未惹出什么人命官司来,不然知县也不一定保得住她。
反倒听说还挺有些“任侠”之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种,倒是让钱塘的富少们都避之不及。
知县之所以想要借机招婿,估计也是苦恼于此,也想着在回京之前,能够找个夫婿好管一管她,免得到了那天子脚下依然我行我素,反而闯下大祸。
听李勇这么一说,李源却哈哈笑道:“别人降服不了那悍妇,我儿哪里怕她?”
李勇因为专心习武,偶尔出去喝个酒,并没有跟别的那些纨绔子弟到处瞎逛,所以还真没有跟知县千金打过照面。
不过既然李勇无意,李源自然不提这事,又看了眼左右,等一干下人自觉退下去,才沉声说道:“此次中秋夜宴,怕是宴无好宴啊。”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