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用来持剑的手。
岳佳佳都不太敢动宋亦,急的眼眶都红了,问他:“你感觉怎么样?扭到了吗?”
宋亦安抚着:“没事。”
宁放蓦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岳佳佳捧着宋亦的手朝宁放吼:“你到底怎么了?!”
宁放看见了她眼里对宋亦的心疼。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摔了球离开。
...
虽然今天大家都回来了,可回家的路依旧是他独自一人……
好像再也走不齐了似的。
宁放先去陈浩那露了个脸,觉得没劲,又去了球馆。
牛三最近老树开花,交了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让宁放看店,双份酬劳,可宁放还是觉得没意思,扭头走了。
兜兜转转,月亮挂在天上,指引回家的路。
宁放瞧见宋亦的半边衣角,他靠在墙边,鸽子屋里亮着灯。
宁放默默上了屋顶,香椿树上全是老芽,野猫攀着树杈纵身飞过,灵巧得小鸟儿似的,一双窄瞳仁在夜里发出幽幽绿光。
屋顶有风,吹得老树沙沙作响。
有人上来了,坐在宁放身边。
宋亦摘了耳机:“我就说你好像回来了。”
“手怎么样?”
“嗨,没事儿。”
宁放:“今天……”
宋亦用右手搂着他肩膀,语气轻松:“打球就是这样,甭放心上,哪儿这么脆弱。”
宁放想看看他手腕,可他不给瞧。
院子里,有个小姑娘小猫儿似的喊人:“哥?”
喵喵叫,很乖巧:“宋——亦——哥——哥——”
宁放推推他:“叫你呢,下去吧。”
宋亦磨蹭了一下,说:“佳佳不是故意的,你……”
“知道。”
宋亦下去没多久宁放也跟着下去了,立在宋家门边,看岳佳佳皱着眉一脸严肃给宋亦的手腕喷云南白药。
他也是这会儿才看到宋亦的手腕红了,还有点肿。
小孩问:“这可怎么办呐,你明天怎么训练?”
宋亦笑着揉她脑袋:“多的是法子,练练体能也行。”
她担心:“会不会挨骂?”
宋亦逗她:“那你哄哄我。”
宁放转身走了。
没看见岳佳佳往宋亦睡衣兜兜塞了颗她最喜欢的奶糖,请求:“你别跟哥生气,他不是故意的。”
...
晚上宁山河回来了,瞧见宋家还亮灯,过去敲敲门,道喜:“听说佳佳和小亦又拿第一了?”
宋老师笑得谦虚:“是,表现不错。”
宁山河连连点头:“孩子争气。”
宋老师再礼貌地笑了一下。
一般到这儿就差不多了,可宁山河没走,脚钉在地上似的,宋老师一瞧,忙邀请:“要不咱俩喝一点?”
“哎,哎。”宁山河应承着,嘴上还说,“那多不好意思。”
家里不生火,也没夜宵的习惯,宋老师费劲扒拉出一点花生米和过年炒菜用的高粱酒,跟宁山河说:“条件简陋,您别嫌弃。”
宁山河笑着坐下:“这就挺好。”
两人都要上班,只往杯子里倒一点,是个意思,宁山河喝了一盅,忽而叹了口气,把前几天在宁放跟前说错话的事讲给宋老师听。
宋老师听了,心疼,却也不好责怪宁山河。
宁山河又抿了一口,在单位忙一天,一脸疲惫,他与宋老师一般大,却因为工作原因比宋老师显老,正如刘珊说的,公家的活钱少又出不得一点差错,就是说出去好听,其实勉强养家糊口。
但他一点不介意,工作上尽心尽力,小家与大家,他选了大家。
说句公平的,正因为选了大家,今天才落得这样局面。
宁山河浑归浑,也有宋老师欣赏的地方,所以这些年唐老师是彻底不跟宁山河说话了,他们老哥俩还能有些来往。
宁山河撸了把脸,自己也懊恼:“你说我为什么要说那话?这不是往孩子心里扎刀子么!”
宋老师宽慰:“小放是个宽厚的孩子。”
宁山河更过不去:“我知道,他妈妈把他教得很好……我,我就是后悔啊!老宋,当初要是听你们的,宁放如今是不是也能……”
后边的话他说不下去了,越说越难受。
宋老师叹了口气。
宁山河:“小亦和佳佳都出去了,我看他一人待在屋里,心里忒不是滋味。你说本来三个人都一样,走着走着就走散了。”
宋老师:“我跟小放谈过了,眼下还不晚,咬咬牙拼一拼,大学是有希望的。”
宁山河酒意上头,一张脸涨红,听了忙问:“希望大吗?”
“……”宋老师一顿,实话实说,“前提是他自个想明白。”
宁山河沉默良久,喃喃:“我这个爹还是得给他多留条路。”
他站起来告辞,不年不节的,朝宋老师鞠了一躬。
宋老师忙弯腰拦住。
宁山河说:“小放您费心了。”
“应该的。”
作者有话说:
月底了,有营养液不?QAQ
奋斗乐章的活动我看是没希望冲第一了QAQ
但我还是乖乖双更了QAQ
往后翻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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