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不是那么笨拙,相好的时候学会了很多东西,可过了太久,生疏得像是从来没有接吻过,只会毫无章法地舔舐男人的嘴唇,企图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他。
宁放不错眼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没有动。
岳佳佳只能着急地在他唇上徘徊,进不去。
她像是知道了他的答案,呜咽出声,颤抖着松开他,问:“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她这模样,像是被抛弃的小狗,宁放的目光幽深,喉结动了动,突然摁住她的后颈,将她再次吻住。
男人宽厚的舌顶开女孩的齿关,直驱而入,重重吮了一下,吸得她舌根发疼。他的手也很重,狠狠揉搓腿上的人,纠缠间,听见他喃喃:“老子早特么后悔了!”
这话岳佳佳听进耳朵里,几秒后才告诉自己是真的,她闭上眼,手从宁放后颈摸上去,埋入发间,重重搓了一下他的头皮,宁放张口咬她,像是泄愤一样,但舌尖倾诉着思念和爱意,用力的手臂和发烫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们之间不再彬彬有礼,撕了那层皮,只剩最原始的欲望。
他的吻往下,逼得她只能高高仰起头,女孩的脖颈纤细,仿佛一掰就断,宁放全身血往下涌,像是徒步穿过沙漠,只为这一口绿洲之泉。
岳佳佳有些坐不住了。
宁放的裤子太烫。
有些很陌生的触感像一支光剑,从遥远的五年前飞来,那些曾耳鬓厮磨的亲密让她控制不住簌簌颤抖。
宁放像在逼她,掐着腰不让她起来。
他脑门一根筋暴起,顺着眼尾蜿蜒至发间,他没有闭眼,一直盯着岳佳佳,她的眼皮在抖,他的手却格外稳,从真丝裙摆进去,一直往上。
岳佳佳这才想起什么,立马要蹿起来,却起不来,只能哀求:“别!”
宁放已经知道了。
他把手扯出来,目光不善。
她趴在他肩膀上喘气,人比月光皎洁,脸却红成小番茄。
她感觉到他的存在,一直未褪。
安静中,只有两人发沉的呼吸。
她睁开眼,看见他脖子上的皮肤暗红暗红的。
“岳佳佳。”宁放的嗓子因为忍耐而格外粗粝,叫人心惊胆颤。
她不敢动。
“现在怎么办?”他摊开手脚,非要让身上的人帮他出主意。
她心虚地动了动,他立马难受地嘶了声。
她蓦地想起白天他那样正派的模样,仿佛没有七情六欲,可此刻……
变了个人似的。
她心中翻腾汹涌的情感,觉得曾经的宁放又回来了。
他的吻不太绅士,他现在的样子不太正派,可她喜欢极了。
“我……”小姑娘舔舔嘴唇,把脑袋从他肩膀挪开,看着他此刻不虞的眼睛,只能补偿地亲了亲他的唇角。
她的睫毛刷在他眼下,有点痒。
宁放缓缓伸手,撤了心里那把火,将她抱住。
这段时间的疏离全都因为这个拥抱消散,他们依偎着彼此,满足得后知后觉——
原来我一直想这样。
“哥,你想我吗?”
宁放没说话,但不要紧,岳佳佳知道答案。
“我很想你。”她说。
一会儿后,宁放淡淡道:“我一直希望你不要过得太好,才有可能回到我身边。”
前半句让岳佳佳吓一跳,后半句她又如一块缎子,覆在了他身上。
宁放低头看她,看见她半片肩膀,他抚了抚,低语:“可又不愿这么想,觉得我是个懦夫。”
岳佳佳的眼泪打在他衬衣上。
那个雪夜,他说过的话总会在午夜时分入侵她梦里——
“分手了,我就再也不会见你,不会跟你说话,你什么都不是。”
可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回来了。
他在五年后,依旧站在那天的位置上,陪她结束在国家队的最后一天。
她无法想象那天他的心情有多糟糕,可他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甚至跟老师一起吃了饭。
女孩啜泣着,宁放轻轻拍了拍她后背,没放开,掌心一直贴着她:“我一直很恨,可当你们都回到我身边,我记不起为什么要恨了。”
岳佳佳紧紧抱住他。
“我很想你们。”宁放亲吻她发烫的耳朵,这些话这辈子大概只会说这一次。
...
渐渐地,岳佳佳感觉到他平复好了,坐着也不咯人了。她看着他,忽然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宁放笑了一下,坦坦荡荡的,大老爷们从来不会不好意思。
刚才被小爪子戳的位置显出一个梨涡,平时见不着,他心情好的时候特别明显。
宁放说:“你知道吧?换个人敢怎么对我我把丫手剁了。”
她乖巧点头,又戳了一下。
想这么干很久了。
宁放也戳她脑门,另一手抚着她的腿,目光赤/裸/裸:“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张嘴要说话,他摁着她脑袋放到肩上:“行了,什么都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