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好好的,可在这里,在曾经发生了一切的地方,因为拥有那样刺激的回忆,所以不可能不蠢蠢欲动。
岳佳佳哆嗦了一下,推他:“别,别闹。”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宁放跟毛没长齐的小伙子似的,猴急猴急,给他个眼神他就能应。
“什么地方?”他亲她嘴唇,没羞没躁什么都敢说,“咱们俩在这地方什么没做过?”
岳佳佳开始出汗,躲不过他的吻,没忍住,低低唔了声。
宁放咬她一口:“忍着。”
她埋在他肩窝里,嘴唇死死抿紧,不敢泄露一丁点声响。
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宁放在被子里开了手机灯。
只有边缘泄露些许光亮,外头发现不了。
女孩如离水的鱼,腰臀腾空狠狠颤了颤,她说不出话,也躲不开,只能红着脸承受。
或者说是享受。
她十八岁就被他教会其中的畅快滋味。
空气中多了很烈的味道,甚至他的体味也更浓烈,岳佳佳被这扑鼻的雄起荷尔蒙弄得不知所措,只能当只鸵鸟,躲在他颈侧。
宁放盯着天花板,心里那股火没消,反而因为这样隔靴搔痒更甚,但他没说,捞起岳佳佳的一条腿,摩挲脚踝上的疤。
她退役后接受了一次手术,尽管用了美容线还是留下了清晰的疤痕,宁放第一眼就看到了,心疼的话现在才对她讲。他记得那年她因为他受伤也是这条腿。
“不疼。”她说。
“恩。”他假装信了,没再提过去。
但他受过很多伤,知道这样的伤口在愈合的时候会有多疼。
...
第二天走的时候,岳佳佳把满满带走了。于是宁放更有借口往她那儿跑,大有一副君王不早朝的架势,从前答应同事顶班从来不含糊,现在不成了,一下班在单位根本待不住,拔腿就走。
两人也不怎么出去,就待在屋里,岳佳佳的冰箱渐渐被他填满食物,料理台上也多了油盐酱醋,她跟宁放学会了煮鸡蛋面,但觉得还是他煮的更好吃。
只要宁放来,他们的晚餐时间就会被无限延后,他一进门就把人摁住,如果岳佳佳洗过澡那直接就做,如果没有,那他不介意把人抱浴室再陪着洗一次。
要的很频繁,怎么都不够,可岳佳佳却有点儿吃撑的感觉,在床上红着脸推他:“你,你为什么不会老?”
宁放一愣,老?老子?
开什么玩笑!!!
她坐下去的时候长长扬起脖子,侧颈一根筋暴起,瞧着是真难受,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宁放没弄懂,出来了,沉沉看她。
她只觉得一空,还不如刚才。
跟他说悄悄话:“弟弟长大了。”
宁放低头看自己,蓦地笑了,梨涡从来没这么深过,俯身亲她:“岳小猪,你嘴怎么这么甜。”
他摸摸她的头,眼角眉梢全是得意。
这一夜的宁放穷尽温柔,完事后为她煮面,多加一颗荷包蛋,逗她:“咱们宝儿不愧是文学系高材生,今儿一番话绝对是满分。”
她不让他再提,抱着碗躲茶几上吃,iPad上开着一个视频软件,在放以前看过的电影,还是那个出格的故事。
时代一天天在进步,视频上多了弹幕的功能,宁放凑过去挨着她,看她开着弹幕,上头说什么的都有,挺新鲜。
他跟着看了十分钟,又得赶回去点名。
...
13年的冬天仿佛一夜之间就到了,天一冷,宁放耳朵上的冻疮就从夏夜里醒了过来,又痒又疼,难受的他抓破了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