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璇没说要留下来跟哥哥姐姐一块过年,比猴还精,甚至连满满都抱走了。
经过哥哥身边时嘿嘿笑:“晚上我们不回来,陪我姥姥守岁!”
宁放淡淡一哂。
他们一走,小院静得可怕。
宁放的目光看进窗户里,看见岳佳佳盯着桌上的饭菜发怔。
他慢慢踱进去,说;“你没吃过她做的菜,尝尝,比外头味道好。”
岳佳佳也不知道刘珊怎么记着她爱啃羊蹄的,砂锅底下藏了俩,入味极了,她本来没什么胃口,这下食欲大开,两手捧着啃,吃得小嘴小脸挂满酱汁。
宁放掰一支鸭腿给她,鸭肚子里有糯米坚果和白果,用瓷勺舀了放她碗里。看她吃自己也高兴,问:“咱俩喝点儿?”
岳佳佳咬着鸭腿摇头。
他最后开了两罐可乐,自己吃的少,话也不多,如果不是电视机热闹,这屋里冷清得很。
快十点时,陆绎打来拜年电话,岳佳佳走到窗边说话,宁放没转头,像是没听见似的。
但他怎么听不见?听得清清楚楚,也看的清清楚楚,岳佳佳在笑。
这一晚都没怎么对他笑过,这会儿对着电话倒是笑得挺好看。
她穿一件圆领针织衫,头发放下来搭在肩上,说的话宁放听不懂,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是在这屋里,岳佳佳和宋亦说着他听不懂也不关心的话题,然后越走越远。
他低着头,眼睫的投影盖住了情绪。
半个小时后,岳佳佳终于讲完了这通电话,回来的时候弯腰抓了把瓜子,领口往下垂,长发被拨到肩后,宁放看见她肩颈相连的地方一枚红痕。
他伸手想彻底撩开那碍事的头发,但岳佳佳灵活地躲开了,些微有些恼地看他,瓜子也不吃了,春晚也不看了,捏着手机回自己房间,没再出来。
宁放一整天没碰烟,这会儿憋不住了,蹲在外头抽了两支,风大,扎得眼睛很疼,他把烟屁股摁雪里,洁白的雪块上顿时有了污点,像岳佳佳白皙脖颈上的那个红点。
他一身寒霜进去了。
岳佳佳其实没睡,抱着小枕头靠在床上,听见宁放在院子里待了好一会儿,再听见他进来,隔着一道门,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砰一声,门被他重重摔在墙上。
她张张口,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土匪似的把人压住。
他亲她,狼似的嗅她的味道,与她的甜美不同,他身上带着风吹日晒的沧桑,似乎还有一丝药味,眼里布满血丝,吻又急又重,从唇到颈,最后扒开衣领。照着那个红痕落下吻,又舔又咬,似乎想把那块肉剐了。
岳佳佳躲闪不开,他如一座大山,推不动,挣不开,她不知道他突然是怎么了,气得喊:“宁放!”
她极少这么叫他,生疏得令人跟割了心似的疼。
宁放没有停,手从后腰揉上去,重重攥了两下臀尖肉,岳佳佳浑身发颤,愉悦和愤怒拉扯着她,她忽一提膝,撞他最脆弱的地方,这招还是以前两人好的时候他在床上教她的,说能自保,此刻,也是在床上,她还给他。
她让宁放疼了,她能感觉到他僵在那,她的手埋入头皮,攥着短刺的发根一扯,从他身下钻了出来。
宁放只觉怀抱一空,不可置信地看着光脚站在床边的女孩。
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对他。
岳佳佳急喘着,愤怒地啜泣:“你从前说我跟着你谁都不能给我委屈受,宁放,这世上只有你让我那么委屈!”
她哭得止不住发抖,衣衫凌乱不堪,宁放默默咬着后槽牙从她床上下来,动作没平时灵活,到她跟前站住,伸手抚了一下他咬的那里,扭头走了。
这一晚,宁放抱着他的枕头睡在宋亦房间。
他久没回家睡,枕头却不潮,很软,有阳光的味道。
他一走,岳佳佳就捂着脸哭,他咬过的地方又麻又痒,仿佛他的牙齿还在上面,他压着她的重量也在身上。
她一骨碌爬起来照镜子,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撒呓挣。镜子里,侧颈肩膀那一块简直不能看,年纪小的时候在一块很注意,他从来不在她身上弄出痕迹,现在倒是属狗的!
岳佳佳摸到一个小包,最痒就是那儿,竖起指甲给蚊子包掐了个十字,又委屈得直哭。
作者有话说:
往后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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