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这种事情,严重了会被砍头的。
阿星默默握住她手掌,低声说道:“这是我们唯一能抓住的机会,一旦放弃,就要继续如同乞丐般颠沛流离。”
秦尧脚步一顿,随后继续前行:“在我住处附近,先找個客栈住下来吧。我虽不会收你们入门,但只要你们表现足够出色,便可以给你们想要的机会,令你们免遭颠沛流离之苦。”
“多谢先生。”阿星大喜,高声说道。
秦尧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大步踏入阁楼内。
“啊啊啊,哈啊啊啊,啊啊啊。”
“叮,叮叮,叮~”
临近黄昏。
碧空如烧。
结束了一天繁重工作的教堂修士们,迎来美好的休息时光,一名黄杉修士坐在洁白的钢琴前,十指纷飞,弹奏出美妙音符,乔恩站在钢琴前,放声吟唱。
这吟唱声高昂而空灵,引得街上行人下意识望向教堂。
“媽的,吵死了!”阁楼上,秦尧瞬间就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
想到在教堂时,对方打算和自己‘练练’的架势,他冷冷一笑,掏出魔灵珠,将红白双煞召唤出来,对着鬼怪中那些拿着乐器的煞鬼们说道:“奏乐!”
“嘟嘟嘟嘟……”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
当唢呐的声音从阁楼传出后,瞬间盖过了钢琴声与吟唱声,唯有铜锣声与鼓声能够间奏响起,辅佐君王。
“啊,啊……”教堂内,乔恩又啊了两下,结果实在是啊不下去了,满脸晦气。
他这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流氓’的乐器,那夺魂催命的声音一响,头皮都差点炸了。
“咚咚咚,咚咚咚。”听不到那啊啊的叫魂声了,秦尧满意地点点头,刚准备让唢呐班停下来,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不好意思……”
本以为是哪个觉得唢呐吵的人过来询问,结果他开门后却看到了一個意料外的身影,以至于涌至嘴边的解释都咽了下去:“师父,你怎么来了?”
一袭灰褐色长衫,身后背着两把剑的九叔抬目望向屋内,蹙眉道:“你在搞什么鬼?”
秦尧连忙用魔灵珠将煞鬼们收起,解释道:“还不是隔壁教堂,刚刚突然啊啊啊的shen • yin了起来,媽的,喊得和jiào • chuáng似的……”
九叔脸颊一抽。
方才他便在这附近,也曾听到了修士的吟唱声。
将这声音比喻成jiào • chuáng……也就这厮能说得出口。
“闭嘴,别说脏话。”实在听不下去的九叔伸手拍了他一下。
秦尧当即停下美好的问候,改口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今天一早我心绪不宁,掐指一算……”
“您什么时候学的占卜?”
“闭嘴,听我讲完。”九叔轻轻踢了他一脚,喝道:“你就打算把我堵在门口站着给你讲?”
秦尧让开身子:“您老是让我闭嘴,闭嘴,我哪有机会说啊?”
九叔走进房间,坐到桌案前,没好气地说道:“我让你闭嘴,倒不耽误你抱怨。”
秦尧呵呵一笑,摆了摆手,上前为其端茶倒水:“哪能啊,弟子岂敢抱怨师父,您继续说。”
“这座教堂,不简单啊!”九叔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扭头通过窗子望向教堂。
“三煞位嘛,我知道。”秦尧说道。
九叔抿了抿嘴:“不是普通的三煞位,是三煞化形的绝世凶地,其中定有不世妖魔,我担心你搞不定啊。”
“什么叫三煞化形?”秦尧询问道。
九叔手指泛起一束金光,轻轻点在秦尧眉心:“你再看这教堂,可曾看到青羊,乌鸡,青牛显化?”
秦尧摇摇头,和自己开天眼时看到的差不多,他只看到了光明在上,黑暗在下。
不是光明镇压黑暗,而是两者互不干扰。
“三煞合一是为劫,就是不知这是谁的劫数了。”九叔收回手指道。
秦尧笑了笑:“弟子为大劫主,什么劫都罩得住。”
九叔瞪了瞪眼,伸手在他头上敲了敲:“别胡说八道,从哪听来的新词儿,就敢往自己身上套!”
秦尧干笑一声,迅速转移话题:“师父,您还没回答我呢,您什么时候学的占卜?”
“前段时间和蔗姑学的。”九叔道。
“您和蔗姑……”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九叔眯起眼,威胁道。
秦尧耸了耸肩:“我不提了便是。对了师父,您现在能做到掐指一算,就能料敌于先,乃至推算敌人方位的程度吗?”
九叔摇头:“目前为止,整个外茅中就只有蔗姑能做到这一点,而且还必须借助对方的随身物品。什么都不用借助,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是非因果,那是神仙手段。”
秦尧:“师父,我想学占卜。”
“怎么突然想学这個?”九叔诧异道。
“随着修为的提高,实现阶层的跨越后,遇到的敌人一個比一個难缠。如果对方会占卜术,每每都能料敌于先,而我却不会,很容易吃大亏。”秦尧解释说。
“不错,你眼界提高了不少,为师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和蔗姑学占卜推算。”九叔招呼着他在自己面前坐下,张口道:“我先传你一套心法口诀,你自己悟,能悟到多少是多少,然后再将感悟说给我听。”
出门在外,一個响亮的出身就是护身符。
闭门苦修,一個靠谱的师父就是引路人。
茅山,九叔,给予秦尧的,在某些程度上来说,远远比他回馈的要多得多!
换做没身份,没背景的散修,想要学占卜术就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了,付出千难万难最终都不一定能有丁点收获。
某位大哥对这一点看的十分透彻,曾言道:你很会打吗?你会打有个屁用啊?出来混要有势力,要有背景。
没有背景,在道上就是小瘪三。(出自:特警新人类)
当夜。
九叔毫不客气的霸占了秦尧的床,秦尧守着油灯,参悟了整整一夜的占卜心法,然而……鸟毛都没悟出来。
当清晨的曦光穿过窗子照耀在他脸上,不由得令他深深怀念起那种一键满级的畅快感。
“咚咚,咚咚。”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秦尧摈弃掉心头幻想,拉开房门,笑着望向来人:“叶镇长,有事吗?”
叶阳束手站立于门外,满脸谄媚笑容:“秦老板,咱们酒泉镇的乡亲父老听说您来镇子中视察,热情澎湃,非要为您准备一场欢迎仪式,酒宴就定在了今天中午,富贵酒楼,希望您能赏脸。”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住处还是对方安排的。
因此,这酒宴秦尧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