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大长老已经死在了鸦天狗部落,尸骨无存吗?
突然出现的这位莫非是鬼?
“我没死,侥幸活了下来。”仿佛是看出了他们心中的疑问,西残直截了当地说道。
四人脸上尽皆浮现出欣喜情绪,其中一人连连说道:“太好了,这是近期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西残对此不置可否,转而说道:“妖域大乱,群妖冲击界桥,掌桉那边快撑不住了。他怀疑群妖bào • dòng与鳞石有关,一旦妖怪冲破人类防线,势必会直捣阴阳寮,所以派我回来,带着鳞石与剩余同僚们离开阴阳寮,找个安稳的地方避难,以防不测。”
四人脸上的喜色一僵,随即异口同声的问道:“可有信物?”
“情况紧急,哪有什么信物?”西残大喝道:“我知道你们可能信不过我,所以我不碰鳞石。但如果你们不按照我说的去做,一旦群妖攻破阴阳寮,放出相柳,祸乱人间,谁能担得起这责任?”
四人面面相觑,心念飘忽,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来承担这份责任。”就在西残准备一鼓作气,彻底击垮他们的心里防线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坚定的声音。
“秦长老!”四名长老惊喜的望向门外。
这下好了,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不用他们选了。
西残面色一僵,缓缓转身:“秦长老,你担不起这责任。”
秦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倏尔笑道:“相柳许给你了什么?”
西残黑眉竖起,轻喝道:“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秦尧摇了摇头:“我确定你已经变节了。怪不得我们当初没有在鸦天狗部落找到你,原来相柳还有这么一层谋划。但凡是我选择去支援界桥,甚至但凡是我晚来那么一会儿,你和它,或许就成功了。”
西残严肃道:“无稽之谈,你有什么证据?”
秦尧失笑:“又不是玩模拟法庭,要什么证据?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就有了阻止你的理由。”
西残大怒:“刚愎自用,一意孤行,你这是在拿着天下苍生的命满足你的一己虚荣。万一出了什么乱子……”
“滚!”秦尧面色一变,厉声喝道。
西残脸色迅速涨红,狠狠甩了甩衣袖,越过秦尧,大步走出禁地。
“秦长老,既然您已经确定了大……西残已经变节,为什么不直接镇压他呢?”待其走后,一名长老不解地问道。
秦尧昂首望向金塔,叹道:“因为这里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存在,我不能,也不敢分心。否则当我动手收拾西残时,就容易露出破绽,被其趁虚而入。”
四人随着他一起看向金塔,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