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想想,尚贵妃回齐州省亲,在上林洲住了一宿,傅小官是受邀去参加过宴席的,听说还为闲亲王的一处楼阁题了一副对联,这便说明傅小官已经入了宫中贵人的眼。摸着良心说你我谁家不想把女儿嫁给那傅小官?可傅小官为什么一直没有表态?我给你们说,估计是被九公主看上了,这是要去当驸马的。不然,你们以为凭什么陛下会给傅大官下了这道纳妾的旨意?”
全场哗然,脸上皆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态。
可随之黄开玉又摇头一声叹息:“如果此事当真,这小子却也可惜了。虽然贵为驸马,但这一生也就再没机会入朝为官了。”
杨一山马上反驳,说道:“老曲这事你得这样想,傅家乃临江首富,家里银子不知多少,傅小官根本不缺银子,傅家最缺的是啥?是靠山!”
杨一山顿了顿,手指头在桌上敲了敲,又道:“如果小官成了驸马,有公主府做靠山,试问各位,傅家之地位,还有谁能动摇?”
黄开玉蹙眉片刻点了点头,“杨家主此言极是。”
然后黄开玉端起杯子,对曲尚来遥遥举杯,“所以老曲啊,可别再纠结你女儿的事了,现在想来,你那女儿的眼光可不低于你啊。”
曲尚来听闻了这一席话,这念头可就通达了。
女儿曲玲珑嫁给傅大官为妾,以后曲家和傅家可就是亲家,如果傅小官的背后有公主府撑腰,自己这曲家也能沾上不少光。
对于经商的人而言,他们不怕商场凶险,怕的是官府乱来。
所以他那张老脸也露出了一抹笑容,举起杯来说道:“那是小女自己的选择,我这个当爹的,也劝不住啊!”
这傅家小子既然攀上了公主殿下的高枝,甚至入了陛下的眼,那么傅府这纳妾之事可就不是个小事了。
“我个人建个议,大官这人我们经常打交道,都知道是个热心好人。这次他奉旨纳妾是临江的一桩美事,所以这礼金上面,恐怕比我等原来商议的要再多加两倍,各位以为如何?”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张记家主张之策也点了点头。
张之策已经从张沛儿跳河自杀一事中走了出来,他知道女儿的死起源便在傅小官身上,而今知道了这傅小官原来是被九公主看上,便觉得女儿死得实在不值。
可人死不能复生,何况自己根本没有证据,就只有将这打落的牙齿给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