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赈灾贪墨,空出来了很多位置,我本想安排你去宁州,那地方受灾最严重,但也最能做出政绩。你虽年幼却老成持重,再有那赈灾之策本就出于你手,本是宁州知州的最佳人选,过得两三年把你推向河南道道台之位,也算得上是一方大员了。”
燕北溪缓缓的站起身来,揉了揉腰,一声轻叹:“我老了,干不了几年了,我是希望你能够在我退下去之前,以道台的身份重返这庙堂,那样……名正言顺的就可以进中书省了。”
他走了两步,转过身来,看着傅小官,又问道:“我把这些都告诉了你,若是你现在同意……”燕北溪从书案上拿起一份认命文书,“我就可以把你的名字填上去,你将是大虞两百多年历史上最年轻的知州,也将是最年轻的道台,甚至是最年轻的中书省参知政事。”
这是多么大的一张饼!
燕北溪不认为有人能拒绝这唾手可得的大富贵,傅小官此前以脑疾为由,那是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这些安排,此刻既然说的如此明了,那么他当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可傅小官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苦笑道:“燕宰厚爱,下官……却无福消受,实在愧对燕宰的栽培之心,下官之脑疾……”
燕北溪挥了挥手,将那任命文书放下,“你下去吧。”
“下官告退。”
傅小官走了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老狐狸,居然如此引诱,他的目的是什么?
燕北溪看着门外渐远的背影皱起了眉头,此刻从里间走出了一个人,她是长公主殿下。
“你输了。”
燕北溪点了点头。
“那么书兰嫁给傅小官,你吩咐一下家里,就不要再从中作梗。”
燕北溪又点了点头,这才回过身来,问了一句为什么?
当然这为什么不是问的董书兰和燕熙文的事,而是问的长公主殿下为什么会认为傅小官会拒绝这天大的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