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和云娘两人坐在桌前沉默的用过了早餐,云娘收拾了碗筷,傅小官去了云娘住的那个房间,看了看笑笑,在笑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去了自己的那处偏房。
床上放着两身崭新的麻布短衫,另外就是一个褡裢。
他打开了那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他的东西——只有两样,那把枪,和那块黝黑的传国玉玺。
因为那天去祭拜天神,他没有带上银票,所以一两银子都没有。
他换上了短衫,将剩下的东西装入了褡裢,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自己住了三个多月的这间小屋子,裂开嘴笑了起来。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其实,这陋室住起来并不舒服。
说这话,有点违心。
他走到了大门口,云娘正在这里,递给他了三两银子,“多的没有,所以这一路你还得想办法赚一些银子。”
傅小官没有矫情,他接了过来,指了指外面的稻田,“你若是要搬走就趁早,那些庄稼就别去侍候了,今年这年逢恐怕不好,若是手有余钱,记得早些屯一些粮食,恐怕会涨价。”
“嗯。”
“另外就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大致在哪里落脚?我回了虞朝安顿好之后,如果方便也好叫人来看看你和笑笑。”
按照女皇陛下的意思,自己是不能告诉这傅二代自己的下落的,可云娘想着笑笑叫了他三个月爸爸的份上,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
“大致会去繁宁城,那我还有一个亲戚,虽然帮衬不了我什么,至少还有个走动的地方。”
“好,我记住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再见!”
“嗯,再见!”
傅小官沿着这乡间小路大步而去,云娘目送着他离开,便是在千里之外。
……
……
边城。
来时春雨,归时盛夏,唯一相同的都是在暮时抵达。
傅小官径直去了七步巷子,苏墨早已和桃花姑娘去了道院,也不知道她那爷爷是否还在那片桃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