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倒有可能,因为虞朝国库空虚,父皇以及朝中大臣是不想打仗的。可现在不一样了……”
虞问书深吸了一口气,仰头望天,“傅小官啊,他弄来了一亿八千万两银子!这是虞朝十年之税赋,而今国库充盈,父皇有的是钱打仗的。”
陈左君再次垂首,过了半晌,低声问道:“那……我们去荒国隐姓埋名过一生,如何?”
“不如何,南霸天,你变了,变得懦弱,变得优柔寡断。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啊,你怎么会怕死了呢?”
陈左君抬头看向了虞问天,“我不想忆昔自幼就没了爹娘!”
虞问书视线依然停留在窗外的浓雾中,面色严肃,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你速速回去,带着忆昔远走他乡。”
“你呢?”
“我走不了的,哪怕我逃到天涯海角,父皇也会找到我,将我抓回去。”
“你若不走,我便不走!”
虞问书又沉默了许久,晒然一笑,“你若不走,那就一起死吧,让忆昔成为孤儿又何妨。”
“你……!”
“滚!”
虞问书一声大吼,吓得陈左君一激灵,“记住,带着忆昔走的越远越好!别特么再捣鼓什么反虞复陈这种幼稚的破事!也别特么想着报仇!”
虞问书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声音渐低,“好好活着,也不要告诉忆昔她的身世,就当一个普通人家的普通女儿,平淡一生吧。”
陈左君垂头闭眼,两行清泪落下。
她忽然起身,转身而去,未留下只言片语。
虞问书没有回头,他依然看着窗外,忽然觉得这雾挺好,看不到远处,不知道远处有什么美丽风景,就不会去想着凑近了瞧瞧。
那张龙椅虽然瑰丽,那顶王冠虽然耀眼,可它们有毒!
还特么的是要命的剧毒!
难怪傅小官那小子避而远之……虞问书在此刻再次想到了傅小官,他居然笑了起来,那小子倒是个妙人儿,可惜当初在金陵,没有和他多喝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