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婿应该做的。”
尚皇后仔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心里充满了温暖。
“可那并非流言,本宫当真是策门中人!”
傅小官握着茶盏的手顿时一僵,两息之后他放下了茶盏,笑道:“在小婿的心里,娘娘仅仅是小婿的丈母娘。”
尚皇后笑了起来,“你当真就不好奇?”
“好奇害死猫……啊,不是,我爹说您是好人,此事到此为止。所以把那些流言杀绝了,此事就止了。”
尚皇后不知道好奇为啥会害死猫,但她听了这话之后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傅小官,“而今看来,真正了不起的还是那胖子!”
傅小官一怔,尚皇后没有解释,而是陡然转了个话题,问道:“这七日之期以过,问筠未曾出现发热,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安然?”
傅小官点了点头,“问筠的底子好,这些日子恢复得不错,小婿的计划是明儿接问筠回家,而我大致在六月十五启程前往沃丰道。”
“这就要走了啊……”尚皇后一声感叹,忽然问道:“就不等岷山那处金矿送来的第一批黄金了?”
傅小官愕然的张了张嘴,然后一脸苦笑,“这也没有瞒过娘娘的慧眼……”他忽然俯过身子放低了声音,问道:“想来娘娘还未曾告诉陛下吧?”
尚皇后狡黠一笑,“你猜?”
“……四通钱庄给娘娘一成干股!”
尚皇后端起了茶盏,浅咀了一口,悠悠说道:“本宫相信以你之能,定不会胡乱的发行银票。你迟早都会回武朝,本宫希望你走之后留给虞朝的是一片繁荣的景象,而不是……一片狼藉。”
傅小官坐直了身子,拱手一礼:“臣无论在何方,都将视虞朝为故国,请娘娘放心。”
“你去吧……本宫再坐会。”
“小婿告辞!”
“嗯。”
傅小官起身离去,尚皇后依然坐在这茶台前。
她蹙眉细细的品着这茶,却并没有品出个什么味儿。
傅小官将那本策门名册给了她,就放在这茶台上,直到此刻,她才拿起来翻了翻。
策门大长老:苏长生!
她忽然一笑,取了个火折子将这名册点燃,丢入了香炉中。
她又从袖袋中取出了一把钥匙,很仔细的看了看,起身走出了秀春阁,取了一把锄头,将这钥匙埋在了花树下。
从此往后,拜月教的一切,就此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