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厢里活络了起来,春秀极为骄傲的说着她家的少爷,从以往的荒诞到后来的英明神武……。
而在前面的那车厢里,傅小官正和虞问道大眼瞪小眼:
“定亲这种事需要什么礼节你也不知道?”
虞问道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说……我特么连个对象都没有,你好歹也娶了三个了,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这话好像有点道理,傅小官挠了挠脑袋,讪讪一笑,“娶你妹的时候糊里糊涂的,好像也没弄什么规矩。”
“你是定安伯,你走入了那张府,还需要送礼么?你就是最大的礼物,张府的家主有了你这么个女婿,做梦都会笑醒!”
……
……
傅小官不知道张之策会不会做梦都笑醒,一行人在入暮时分抵达了临江傅府。
春秀下了马车打开了这扇朱红的大门,她还抬头看了看那门楣上的牌匾,恍惚之间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却又觉得似乎就在昨日。
又回到了这里。
她在西山掌管着西山产业的大小事务,她也有很久很久没有回到这里来了。
似乎少爷离开以后,她也没有了对这地方的挂念。
那个曾经服侍着此间少爷的女子,而今已成长为能够独挡一方的女强人。
但在少爷的面前,她依然是那个勤快勤恳并细致的小姑娘。
一行人进入了院子,傅小官取出火折子,点燃了这处宅院里的所有的灯。
夕水巷子里的人觉得有些奇怪,这傅府里的人不是前几天才举家离开了么?
说是这位临江大地主在武朝买了许多地,一家伙跑去武朝当更大的地主去了,对于这件事,有人唏嘘,说背井离乡,终究不是个事。
也有人赞叹,觉得小看了那胖子,人家并没有卖掉临江这偌大的家业,还在武朝扎下了根——这才是慧眼,才是大局,因为傅小官,可是武朝的皇子!
那个曾经临江城里的一大祸害,居然是武朝的皇子!
这个消息传到临江之后,着实让临江城的人吃了无比大的一惊!
他不是胖子的亲儿子,他是胖子捡来的,胖子随随便便一捡,就捡回来一个皇子,还特么是武朝唯一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