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策斥责了一句,端起茶盏又想了一会儿,“他……恐怕会去武朝。”
张氏眼睛一亮,“岂不是沛儿就是贵妃娘娘了?”
她俯过身子,戳了戳张之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嗳,你说……他若真当了皇帝,咱们家是不是也是皇亲国戚了?听说傅家的那些女人都去了武朝的那个什么墨州,要不咱们也去武朝?有个皇帝女婿护着,咱们张家的生意岂不是可以做得更大?”
张之策这次没有呵斥张氏,他放下茶盏站了起来,看了看窗外的雪,没有说话。
……
……
夕水巷的后山半山腰上。
这地方冷冷清清,莫要说人迹,在这样的大雪天里,连一只飞鸟都没有。
但在傅小官一行带着祭品来到徐云清的墓前的时候,他却皱起了眉头——
这墓前正燃着一柱香蜡,地上的纸钱余温未尽,墓前的雪地上有着一双清晰的脚印,就连这墓碑的顶上,也有一只手印!
傅府的人都走光了,还有谁来祭拜过徐云清?
傅小官转身四处望了望,未见人影,在来时的路上也未曾见到足迹……这香才燃了一小半,这个人没来多久,也没走多久,他会是谁?
“咱们家,在这临江,还有什么亲戚?”傅小官问了一句,张沛儿想了片刻,摇了摇头,“以前听我爹说,傅……公公带着一家子从金陵而来,在这临江买田置地,成为了临江的大地主。”
所以那胖子在临江压根就没有亲戚!
而母亲的娘家在金陵,难道我那舅舅还会跑这么远来给娘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