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抬起了头来望向了窗外,窗外的阳光依然火热,他的心里也有些酸楚。
“父皇老了,明年,就明年吧,父皇就将皇位禅让给你哥哥。将虞朝交到他的手上,父皇我就和你娘侍候着这后花园的花花草草,不再过问世事。”
或许是经由谋算傅小官这事,令宣帝身心疲惫,在这一刻,他的脸上极为萧索,似乎对什么事都失去了兴趣。
虞问筠看着宣帝,才发现她这父皇的发间,居然已经有了几丝白发。
可她却无法劝说什么,只能在心里一声暗叹,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拉起了家常,再没有提起傅小官这三个字来。
带着忧虑和惆怅,在夕阳就要落山的时候她离开了蝶仪宫。
宣帝看着夕阳看了许久,“这些日子朕一直在想,当初若是不让他入朝为官,会不会走到而今这地步?”
“思来想去,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就是一把双刃剑!”
“朕没有握好这把剑,所以伤到了自己……边城和忻州两地划归武朝,明儿朕在朝会上就下旨告知天下。”
“另外……朕曾经答应过他封他为圣国公,他虽然没有将荒国交给虞朝,但沃丰道是他拿回来的,沃丰道的未来发展也是他一手奠定的,所以朕不能食言。”
“……武大郎可还好?”
尚皇后沉默三息,“尚好,就是胖了许多。”
“他倒是活得心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