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剪水儿未曾料到的是,当她将这一情况委屈的说给了魏三娘之后,魏三娘却大喜过望。
她当真安排了一桌精美的席面,还当真送去了一箱西山天醇。
“女儿啊,这银票你收着,虽然仅仅二十两,却比万两还要珍贵!”
剪水儿一惊,“那胖子究竟是……”
“小声点!胖子是你能叫的么?你也别好奇,这样吧,你也去天韵阁,记住了,听梦曦的安排,啥都别问,也啥都别说!”
“哦……”剪水儿委屈的走了,魏三娘抬头望着夕阳。
夕阳如血,她仿佛看见了十三年前十里平湖被血染红的景象——死胖子!当年若不是老娘把你藏起来,你能有今天?
还想谈一场黄昏恋?
哎……这些年胖子也算是对的起我了,这流云楼若不是有胖子照拂着,只怕早就垮了。
算了,本想将那西山天醇换成凉白开的,就让他好好喝了谈一场黄昏恋吧。
若那胖子当真能把虞朝那皇后娘娘骗到手,也是了不得的本事。
但人们常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对了,那胖子可不是什么好马。
他就一不忌嘴的牲口!
魏三娘恶狠狠的想。
……
……
天音阁。
尚皇后和武大郎独处一室有些不自在,这胖子心眼儿太多,防不胜防。
“小官他们今儿也会来,为啥不是和他们在一起?”
胖子开了一瓶酒笑道:“年轻人的事,咱们当父母的别去瞎掺和。”
尚皇后丢了胖子一个白眼,“听说你的那些妾室早已到了墨州……而今你皇帝也没当了,为啥不回去呢?”
胖子倒了两杯酒,满是期待的看着尚皇后:“若水啊,妾室是有了,我这不还差个正房么?”
尚皇后脸儿一红,轻啐了一口,低声骂道:“不要脸!凭着你武大郎的身份,说一声要娶个正房,这武朝怕不是有许多的女子投怀送抱。”
不要脸的胖子猥琐一笑,“若水,你看哈,若不是虞白白搞出那幺蛾子破事,我而今依然是一个孤独的人。”
胖子的面容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我是一个专一、并且专情的人!哪怕是当了这武朝的皇帝,那后宫中莫要说嫔妃,就连母猫都没有一只,这是为啥?”
尚皇后瞪着胖子,“这是因为你心里想着徐云清!”
“错!”胖子极为恳切的又道:“大错特错!”
他的声音忽然又变得低柔起来,“若水,这是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
尚皇后心肝儿砰砰直跳,她慌忙移开了视线,“休要用这样的甜言蜜语来骗我,若是当年你说这些话儿我定会深信不疑,但现在……胖子!”
尚皇后抬眼又盯着胖子那张圆乎乎的脸,“我心已死,你就莫要枉费心机了!明儿我就离开观云城回虞国,从此……便是路人!”
尚皇后觉得自己必须尽快离开武朝了,这胖子撩拨的厉害,若是给了他更多的机会,只怕……只怕……后果难以想象!
胖子悠悠一叹,将酒杯递给了尚皇后,“来,为往事干杯!”
尚皇后端起了酒杯,二人喝了一杯。
胖子又倒了两杯酒,“来,为曾经在金陵的美好岁月干一杯!”
二人又喝了一杯。
“来,为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干一杯!”
这次尚皇后没有举杯,“这一杯,你和徐云清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