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从上午10点半开始,我们把女棺里的烂泥分别装桶里,提上去,然后去河边用河水淘洗。
没去动那人,干活的过程中,我把衣裳脱了,盖在了这人被石头砸扁的脑袋上,因为不敢多看。
这还是正热的季节,不过几个小时,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或许是被豆腐脑吸引来的,这人的头上出现了苍蝇,是一只绿头苍蝇。
太阳逐渐下山,伴随着时间流逝,这一地“豆腐脑”吸引过来的苍蝇越来越多。
我正往皮桶里装土,被这些绿头苍蝇的嗡嗡声吵的心烦意乱,当下就走近了些,挥手驱赶。
“咦?”
“鱼哥你快过来看。”
这人四肢平摊,头被衣服盖着,我赶苍蝇时突然看到,这人脖子上带了个长方形铁牌子。
夏天衣服都穿的少,看的很清楚。
我手托着,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不是铁牌子,是黄铜的,因为带的时间长,包浆发黑了,看着像铁牌子。
而且不是新的,绝对是个老物件,黄铜牌子上打了个眼儿,用麻绳挂在这人脖子上,上头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字。
由于长时间佩戴磨损,铜牌上凸出来的字迹几乎要被磨平了。
“水....”
“水官?”
这两个字是“水官儿”。
“这是什么鱼哥?水官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