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那行吧,听你的。”
水泵坐地上,不动生色对我比了个大拇指。
吃饱了休息到12点多,我们带好头灯又顺着梯子爬下去。
水泵半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就刨土。
我不一样,我时刻抬头打量情况,因为现在还没打木板,我就怕盗洞突然塌了。
行里人讲的,在地下挖距离超过百米的横井,最怕两点,一是打偏,二是坍塌,我耳濡目染,把头跟我讲过很多例子,都是洞塌了,人埋里头,缺氧死了。
民国以前盗墓贼,用的三寸宽细板,三块捆一起,地下支一根棍,现在都用二十多公分长的豁口板,豁口对着豁口卡在一起,如果土不是太松,可以不打支棍。
11年海昏侯墓是马大头干的,当时考古队顺着盗洞下去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豁子板,盗墓贼没来得及带走,全泡在水坑里。
我不是来陪他们玩命的,所以我格外注意头顶黄土情况。
黄毛带着头灯,转头大声道:“你小子一直乱看什么?偷懒是不?快挖!”
“五万!”
“五万!”
水泵不断喊口号给自己打气。
他刨土刨的十分卖力,看起来一点不担心盗洞安全问题。
忽然水泵一镐刨在土里,镐头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