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时牧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见书房的门终于打开,忍不住道了句,“再耗下去,下面那帮子人该急了。”
就连时回峰也在门外等着,他穿着身灰色西装,面容温和,把生意交给了时牧也几年,他身上属于商人的锐利收了不少。见到时卿,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就好。”
时牧也按着脖子掰了掰脑袋,“煽情够了,可以下去了?”
永远都是这样,懒散过分,能气得时回峰吹胡子瞪眼。
几个时家人出现在大厅的时候,很容易就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
时回山和时圃姗姗来迟,一进门便看见这样一幅画面。被人排斥在外的感受太过分明,生分得好似他们两个不是时家人似的。
见时卿拄着拐杖站在时文松身侧,时回山和时圃都是一惊。两人对视一眼,到没说什么。
时回山领着时圃快步走上去,露出张笑脸,“爸,哥。”
“竟还记得我这老头子的生日?”时文松轻哼了声,“你们日程挺紧张啊,这会儿才过来。”
闻声,时回山尴尬一笑,“这不是路上堵车吗,爸您别见怪。”
客套完,时回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时卿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番,“你的腿好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时卿也没看人,敷衍地应了声,“好不好,跟你有关系?”
“你——”被当中下了脸子,时回山的脸色瞬间黑了大半,指着时卿的鼻子就想骂。奈何场合不对,只能隐忍下来。
收了脾气,时回山猛地一把拉身边的时圃,“还不快点叫人!”
时圃的目光一直凝在时卿身上,好半天没回过神,经时回山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今天到底是来什么的。他看着时文松和时回峰,连声叫了几句爷爷和大伯。
气氛有些沉凝,直到终于有人上来攀谈,才打破了此时时家人的尴尬。
时牧也不耐烦地捻捻耳朵,语调疏懒,“烦得要死,我可懒得在这儿看人卖弄亲情。”
明目张胆地阴阳怪气,时回山和时圃都听出来了,偏偏还敢怒不敢言。如今Sense出现问题,他们还想仰仗着时氏出手帮衬,哪敢和时牧也叫板。
“大哥,换个地儿待待呗。”时牧也说道,然而却久久没听到回应。
时牧也偏过头,又问了声,“大哥?”
只见时卿的眼神盯直,看着一个方向半天没挪了目光,以至于时牧也叫他都没听到。
顺着她看的方向望过去,时牧也看到了方才那个跟在时卿身边的小姑娘。她此时正站在香槟塔前和个男人说着话,男人背对着他们,看不到长相,而她的表情倒是一清二楚。
不知说到了什么,倪喃竟还朝他笑了笑。
这样的场合,男女搭讪再正常不过,可如今落在时卿的眼里,再正常的事也能变成不正常。时牧也瞥了眼时卿那黑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色,无奈摇了摇头。
这姑娘怎么净干这惹时卿发火的事儿,管不住管不住,还是他的烟烟好。
时卿握着拐杖的掌心力道骤紧,指腹都按得泛了青白色。他的下颚紧绷,眸色冰冷,偏偏还要死盯着那个地方看。
可以,自己刚离开一会儿就别的男人说上话了。
想过去,是他可能想去把倪喃捆起来带走,让她跑都跑不掉。
不想过去,是他执拗地想要倪喃发现他,发现他的注视和不悦,然后自己朝他走过来。
然而第二种可能的几率太小,时卿压根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倪喃肯定早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还管得着他在哪儿。或许还巴不得他去找什么“旧情人”好好叙上一回,也省的她还要在他身边消磨时间。
时卿深长地输了口气,胸腔内的憋闷压得心窒。
这么不老实喜欢到处乱跑,迟早有天得把她牢牢抓过来按在自己身边,哪儿都去不了。
作者有话说:
k是一个很具有ru化意味的词,引申开来指的是细长的眼睛,宝贝们想了解清楚可以自己查一下。
总之就是很不好很不好很不好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