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射的,倪喃听到褚之艺的名字就回了头,她确实不见踪影。
说到此,唐潇潇无奈摇了摇头,“我部门有个和她同班的女生,听她说,褚之艺家里好像出了点事吧,除了答辩,有段时间没来学校了,看这样子大概是毕业典礼都没参加。”
几人一时无话,虽说褚之艺总是针对倪喃,但遇上这情况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干脆揭过了这个话题聊别的去了。
只是倪喃听进去了,自从上次她去医院找了褚之艺后,两人基本很少再见面。
每个月,倪喃还是会打一笔钱过去,只不过褚之艺只收了倪志成欠储威的那部分钱,剩下多余出的,全都给她退了回去。
过年的时候,倪喃曾悄悄去看过曹平秋一次。她的脸色更差,面黄肌瘦,吃不下去东西,只能喂流食,褚之艺寸步不离,也快瘦脱了相。
当时倪喃没有过去,只是去偷偷帮忙交了未来两个月的住院费用,还给褚之艺办了张医院食堂的饭卡,所有账户凑了凑,一共九百块钱,全充了进去。
做完这些,她拜托医院的护士隐瞒,只道是有人做慈善,给医院的很多患者提供了一些补助金。
后来,便没再见过了。
想着想着,倪喃有些出神,直到一个电话打来,才重新把倪喃拉回现实。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倪喃和其他三人说了一声,独自走到一边接电话。
日暮西沉,教学楼的影子渐渐拉长,最后一缕光擦着倪喃的肩侧而过,然后将她从头到脚彻底掩住。虽是夏日,阴影下的风也低了些温度。
远处隐隐传来欢声笑语,却又在送到倪喃耳边时全部消解。
明明是烈日炎炎,倪喃却觉得凉意席卷全身,浑身发抖。像被泡到了灌满冰的深潭里,不断往下拖拽直到淹没口鼻。
倪喃脸色惨白,浑身的血液似被凝固,寒毛直竖。
电话是警局那边打来的。
对方说,倪志成捅了人。
作者有话说:
那就祝喃喃毕业快乐,希望她可以事事顺遂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