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的声音加在一起有点恢弘,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清晰的传了过来,柳漆耳尖的听到一句守规矩。
又是要守规矩?
柳漆本能地觉得家训里应该有点线索,正要多听一点,视野里忽然出现一道红衣身影。
躺在棺材里的柏夫人不知何时坐了起来,穿着红色寿衣披散着长发,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的盯着外面祭祖的方向,脸上无比狰狞。
柳漆被吓得懵了,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就是一花。
柳漆一瞬间和柏夫人对调了位置。
柏夫人从蒲团上张牙舞爪地狂奔而去,而柳漆纤细的身体落入棺材里,躺到柔软的锦被上。
属于棺材的冰冷气息瞬间钻进五脏六腑,柳漆浑身颤抖着想挣扎起身,下一刻却忽然不敢动了。
手边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人。
他心脏几乎要停滞了,眼里瞬间蒙上一层水雾,惊恐万分的慢慢转过头,正对上魔鬼英俊至极的面容。
原本斯文有礼的魔鬼此刻恶狠狠地盯着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吞吃入腹。
阴冷的嗓音钻进柳漆耳朵里,他咬牙切齿的问:“腰上的符是谁画的?”
柳漆顿时后悔极了,他一点也不想连累柏见礼,连忙解释:“是我自己弄的。”
魔鬼阴沉的目光注视着他,显然不信。
柳漆正要多说几句,就被猛地翻过来按进锦被里,他身上穿着柏见礼的白色长袍,魔鬼却不管不顾地将长袍下摆往上扒。
细白的身体挣扎着瑟缩,像是被强行掰开的花苞,可怜又脆弱的颤抖着,又不得不在人手下绽放。
很快雪白的细腰便露了出来,上面染上血红的朱砂符,甚至有几笔都写到了腰窝上,极致美色无比惑人。
魔鬼顿时红了眼睛,指腹用力蹭着这块皮肤,入手滑腻的触感几乎让人疯狂。
朱砂被彻底擦去,可他依旧没有停手,甚至顺着脊背愈发贪婪地往上脱他衣服。
弹幕被这一幕吓疯了。
“啊啊啊不要啊!快放开漆美人!柏见礼救命啊!”
“魔鬼的报复心好重,漆美人这次不会真的要完了吧!魔鬼眼睛都气红了。”
“肯定的,那朱砂一看就是别人给画的,魔鬼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看上的东西被别人染指?”
“求求了赶紧让柏见礼过来吧!”
柳漆拼命挣扎,可属于少年的美好身体露得越来越多,骨肉匀称细白柔软,淡淡的香气让人想要索取更多。
魔鬼俊美的脸上满是贪恋,高挺的鼻梁轻轻贴上去深嗅了一口。
柳漆更害怕了,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他挣扎也毫无作用,只好将脸埋进锦被里小声啜泣着,眼尾鼻尖都哭得通红。
“疼死了,快停下。”
他真的害怕魔鬼对他动手,边哭边试着矫情一下,嗓音还带着颤抖的哭腔,听得人心都快碎了。
身上作恶的手顿了一下。
“疼?”魔鬼从柳漆身后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柳漆看样子的确疼地狠了,碎发乱糟糟的铺散开,脸颊哭得红红地,红晕一路染上耳尖,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怎么会呢?
见他终于停下,柳漆抽噎着缩在棺材角落拼命远离他。
“你怎么可以在躺过尸体的棺材里脱我衣服?”他越说越委屈,使劲把衣服弄好,遮住过分漂亮的身体。
“脏死了好难受,恶心死了。”
听他这样说着,魔鬼薄薄的眼皮低垂,在棺材里扫了一圈。
“的确。”
他话音刚落,周围忽然从棺材变成了柳漆房间,柳漆纤细的身体缩在大床上,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件青色长袍。
铺天盖地的阳光从斑驳的窗棂落下,整个屋子看上去明亮干净整洁,温度适宜,空气清新,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柔软的少年坐在床中央,美得像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
魔鬼一眼不错地看着柳漆,低哑的嗓音充满了蛊惑:“亲爱的,我想好该怎么杀你了。”
柳漆抱着膝盖努力蜷缩着,胸膛不断起伏,害怕的问:“怎、怎么杀?”
“在梦里杀。”
魔鬼一步一步靠近他,俊美的脸上满是对这个设想的赞叹:“不会疼,不会破坏你的身体,不会被别人察觉到,那里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他说着说着就顿了下,薄唇吐出和英俊外表极为不符的话:“在梦里慢慢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