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唇紧抿着,抬手轻轻去摸,眉头渐渐皱起。
这块玻璃非常干燥,一丁点水都没有,就算无意间碰到了似乎也不会擦得这么干净。
而且这里位置偏高,在头顶上面,他不记得自己伸手碰到了。
他狐疑的垫脚去看,越看越觉得这个大小宽度很像两只眼睛,就好像有人站在外面窥探,擦去了水雾。
柳漆被自己离谱的想法弄无奈了,先不说怎么会有人躲在家里偷看他洗澡,就算真是这样,水雾也在淋浴间里面,外面的人怎么做到隔空擦去的?
他不觉得世上有所谓的鬼,就算真有他也遇不到,更不会无聊的过来看他洗澡。
柳漆摇摇头,估计只是穿衣服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真是太累了喜欢东想西想的,得赶紧去休息。
拿着衣服赶快出去,他打开空调舒服的躺进大床里。
柔软的床铺包裹住身体,柳漆抱着被子舒服的翻了个身,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轻微的沙沙声响起,窗帘忽然自己拉上了,薄薄的纱帘遮不住多少阳光,反而为屋内添上一抹昏暗的旖旎。
床上的少年睡姿很乖,侧躺在被子旁,衣服整整齐齐贴在身上,连手腕都没露出来,衣领也一直系到最上面。
偏偏就是这样保守又乖巧的人,此刻后腰衣摆竟缓缓被掀起一角,露出一抹惊艳的白腻。
骨肉匀称的细腰美到极致,再往下勾人的弧度逐渐隆起,能想象到布料下的饱满圆润。
极端的美色格外刺激眼球,原本只是隐忍克制的掀开一点点,渐渐的事情彻底失控了。
迷迷糊糊间,柳漆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好像结婚了,穿着西装步入婚礼大堂,脚下是长长的纯白色地毯,一切都很庄严肃穆。
奇怪的是周围亲朋好友都在痛哭,所有人都穿着黑白二色,显得婚礼现场有点阴森。
柳漆迷茫的转头,身旁的高大的男人同样穿着西装,面容一片灰雾看不清。
他只能浑浑噩噩的跟着男人往前走,越走身上越冷,陌生的奇怪触感从后腰逐渐向下,甚至到达了难以启齿的地方,难耐的痒意让他忍不住哆嗦,脚步顿时踉跄了一下。
一只修长的手从旁边扶住他,柳漆却觉得身体更奇怪了,重重呼吸着,身体的麻痒几乎要忍不住了。
他脸蛋涨红的厉害,本能想要蜷缩,却只能在男人的搀扶下硬着头皮往前走。
随着他走路,那感觉越来越肆无忌惮。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欺负他。
众目睽睽下,柳漆身体泛起这样难言的耻意,无法言说,甚至不敢表现出来。
他憋得眼睛都红了,牙关死死咬着不想呜咽出声。
然而这股奇异的感觉愈发恐怖了,甚至开始往前去,柳漆羞耻的惊呼一声,单薄的肩膀颤抖着,受不住的腿软倒下,跌坐在地毯上。
耳边陡然安静下来。
柳漆窘迫又害怕,耳边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喘息声,他浑身使不上力气,本能的向身旁摸索,希望被搀扶一下,指尖却碰到厚重的木头。
柳漆愣了下,倏然抬头。
身边哪来的新郎,只有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里放了一张黑白照,青年晦暗的眼神紧紧看他。
“阴婚已成!送新娘入洞房!”
嘶哑的吼声将柳漆唤回现实。
他脸色红了又白,漂亮的眉毛紧拧着,最后终于睁眼。
熟悉的天花板让柳漆恍了恍神,他下意识想起身,却连手指都软的没力气。
动了几下起不来,身体某处更是麻得厉害,难以忽视,他只好放松身体重新休息,盯着前方的天花板发呆。
梦里的一切都渐渐清晰,不过梦里有多恐惧,他醒来就有多尴尬。
柳漆无措的抿唇,难以置信自己怎么能这样。
只是参加了柏见礼的葬礼而已,两人无亲无故,回家居然这样想他,真的太亵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