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婳还欲再劝,却见江淮神色忽然严肃起来,再次看向她,认真道:“当铺门外的事,赵林已细细回禀于我。小姐此番恩情,江某铭记于心,来日必将投桃报李。已承此大恩,今日这马,断断不好再授。小姐美意,江某心领。”
说罢,江淮行个礼,冲赵林使了个眼色,主仆二人便拉转缰绳,从围着他们的几十个壮汉和高头大马中穿过。
两侧的人,黑压压的皆俯视着他,江淮长这么大,自认身高不矮,但今日,莫名就生出一种自己很弱小的感觉,这叫他极其不适。
从荣婳的队伍中出来,那种被强势包围的感觉散去,江淮这才舒服了些,挺挺背,继续往前走去。
荣婳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随即手一挥,示意大家跟上。
江淮和赵林走在官道左侧,荣婳等人就跟在他的右后方,一大批人占满了官道。
两拨人毫无交流的走着,江淮目视前方,荣婳时不时看看他,面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那宽和而又笃定的笑意,仿佛在说“跑啊,你能跑去哪儿啊?”
走了一段,江淮这才悲哀的发觉,他们还是同行啊。他拒绝了个寂寞!
这时荣婳又开口,对着官道左侧的他朗声道:“江大人,这天儿挺热啊。”
“嗯……”江淮无奈答话。
荣婳又道:“岐州干旱,想来到了岐州更热。”
“……嗯。”江淮应下。
“你有带什么消暑的东西吗?我出门前,我嫂子给我带了不少消暑的药材。”荣婳没话找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