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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2 / 2)

他实在不想江淮也走上那条路,如此这般想着,看向江淮的眼里,莫名便多了些欲言又止。

江淮见此,捕捉到了叶霖眼里忧惧,问道:“叶兄可是有事想跟我说?”

叶霖正欲回答,书房外却传来敲门声,江淮只得道:“进。”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昨日见过的那名粗实婆子走了进来,她走到江淮身边,行礼说道:“大人的衣服,老奴已经清洗干净,放回了大人主屋里。”

江淮不解,放回去就放回去呗,何必专门跑来说一声。他以为是之前的知州有这规矩,便没在意,只道:“劳烦。”

怎知婆子双手呈上一样东西,说道:“这个还给大人。”

江淮还有事紧着问叶霖,扫了一眼,见是一方帕子,伸手接过就揣进了衣襟里,抬手示意那婆子:“你回去吧。”

婆子行礼出来,关上了门。

回去的路上,婆子想着方才江淮揣小衣时熟练又自然的动作,满心里编排。男人真是没好东西,堂堂知州,来了岐州这么水深火热的地方,不一心想着做好政绩,却还惦记着女人,连件小衣都要揣在身上。

还有那个侍女,长得就一副狐媚子样,依她看,这回这位知州,恐怕要比之前那四位死得还要快,到时候那小狐狸精还不知道什么下场。

婆子撇撇嘴,回了自己房间。

婆子走后,江淮继续问叶霖:“刚才打断了,叶兄可是有事想跟我说?”

叶霖轻叹一声,说道:“岐州死了四位知州,头两个的时候,我只当是暴.民作乱。到第三位刘大人,我是亲眼看着他有多殚精竭虑,可偏偏赈灾粮着了火,那时我虽起了疑心,可还是只当时运不济。一直到张大人,兴修水利,挖掘河道,眼看着我岐州大旱就要永远解决,他又出了事。时至此时,若说还是意外,江大人,鬼都不信啊。”

叶霖眼眶微红,这几位大人,他都是近身跟过的,尤其是刘大人,一把年纪,为着岐州的赈灾粮,几天几夜睡不着,一封一封的往京里递折子。

可最后所有折子都石沉大海,他亲眼见过刘大人在书房灯下,抬袖抹泪的模样。可就是这样一位知州,却也被问责斩首。

叶霖想着心中酸涩不已,泪水从眼眶里掉下,他忙抬袖抹去。

叶霖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压下去,而后对江淮道:“其实去主城外接大人,是我瞒着衙门自作主张。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说着,叶霖复又哽咽,他对江淮推心置腹道:“江大人,岐州的灾绝非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你一定要慎之又慎。若大人再出事,我这知事,不做也罢。”

一来是接受不了自己跟过的大人一个接一个离世,二来也是无法接受一次次燃起希望,又一次次失望。

叶霖这番推心置腹,倒是让江淮颇为动容,便对叶霖道:“眼下我无法承诺什么,但是我不会叫之前四位大人白白葬送。”

前面四位大人,无疑是用命给他这第五位探了路,水利图有,叫人心生怀疑,且有迹可循的线索有。站在这四位的身后,他总能做的更多一些。

叶霖叹了一声,复又问道:“大人这次又打算进山,可是上次去,发现了什么?”

毕竟要揪内鬼,江淮没打算暴露自己的计划,只道:“昨夜我翻了卷宗,赈灾粮暂时肯定是解决不了,继续兴修水利,我也不是太懂,但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就先解决失踪案吧。”

叶霖听罢,本燃起的希望,又灭了灭,重重叹了一声:“也罢,如今在岐州,能活着就不错了。”

二人复又闲聊了几句,江淮便送了叶霖出去。

到了外头,见午时已过,江淮才觉出饿。

也不知荣婳回来了没有?先回去看看,若是回来了,就叫人传饭,若是没回来,就等她回来后一起吃。

江淮回了后院,见主屋里没人,便吩咐婆子不着急传饭。

他进了屋,脱下官帽放去一边,自己坐在椅子上,边喝水,边看带回来的张大人留下的水利图。

约莫又过了两刻钟,江淮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不多时,就见荣婳和玉骨进了屋。

荣婳一见江淮,便抱怨道:“热死我了!”

说着,她将帷帽脱下,往他官帽旁边一扔,坐过去就给自己倒了茶来喝,猛喝了两口,转头对玉骨道:“你快去厨房看看,我要饿死了。”

玉骨失笑,行礼离去。

江淮见她一手端着茶盏喝,一手不住地像扇子一样给自己扇风,不由笑。她鬓发沾了汗水,黏在脸上,小脸也因热而显得粉扑扑的。

江淮看着喜欢,复又给她添上茶水,问道:“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

说着,江淮从怀里取出今天那婆子给的帕子,递给了荣婳:“擦擦汗。”

荣婳伸手接过,“都办妥了,我娘到了陇州,给商号传了信……”

“江淮!”荣婳忽然蹭一下起身,厉声呵斥。

江淮被吓一跳,茫然地看向荣婳,随后便见荣婳抬手,一杯子的水就朝他泼来。

江淮连忙起身去躲,但还是被泼了一身。

“你!”江淮看看自己官袍上一身的水,又看看向荣婳,满脸的诧异,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随后气急的荣婳又将手里的帕子朝他砸来:“你无耻!”

掷出去的东西,轻飘飘的打在江淮脸上,散开,落在了江淮抬起的手中。

他这才看清,这居然是件女子的小衣!还是极贴身的那种肚兜,整个人霎时愣住。

荣婳见他目光定在手里的小衣上,脸一下煞红,比刚从外头刚回来时还红。

她怎么一气又把小衣给掷出去了?

荣婳立时羞得呆不住了,转身就跑进了卧室,着急的四处看了看,发现无处躲藏,只能转身跑进净室,把门狠狠摔上。

江淮被重重的摔门声一惊,方才回过神来。拿着手里的小衣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会是一件女子的小衣?

女子的小衣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这不是上午那个婆子给他的帕子吗?那婆子给她一件女子的小衣做什么?

江淮的火气蹭一下又窜了上来,转身就准备出去质问。

可走到门口,他忽然想起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他从怀里掏出一件女子的小衣,荣婳该怎么想?

她刚才气成那样,该不会是以为他和别的女子有染?

老天爷啊,这都什么事儿?

江淮一时更焦躁,转身就朝卧室走去,绝对不能叫荣婳误会,绝对绝对不能!

来到净室门口,江淮敲门,语无伦次的解释道:“荣小姐,荣小姐。你听我解释,那件衣服我不知道谁的。那是今天给我洗衣服的婆子送来的,我也不知道她给我件女子的小衣做什么?我当时在忙,也没仔细看。以为是帕子我就接了,你千万不能误会我!我绝对不是那种人!我真的不知道这件小衣怎么回事?”

江淮说了有史以来和荣婳说过最多的话,但门内的荣婳却丝毫没有反应。

一想到她可能会因此不再搭理自己,江淮一时更慌了,连忙接着道:“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这么回事?要不然你出来,我们去找那婆子问问,问清楚情况。你不能不信我,你别生我气啊!”

门内传来荣婳的声音,但听他骂道:“少装!你就是无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把事情推到不知情的婆子身上!亏我昨晚还那么信任你,你真是、真是无耻之徒。”

她那天在湖边沐浴丢了的小衣,出现在江淮身上,他居然说是知州衙门的婆子给他的。怎么那婆子,还能缩地千里去湖边捡不成?这种鬼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江淮眉心深蹙,简直百口莫辩。着急的同时,一种会从此失去荣婳的惶恐,亦在他心间袭来。

他要怎么做,才能把这个事情掰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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