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冻得通红,突然一到暖和的地方,鼻尖忍不住一痒。
连忙捏住。
“是澜儿吗?”张氏支起身子,轻声问。
阿嚏!
叫她娘这么一问,前功尽弃。
文澜揉了揉鼻子,“娘,怎么还不睡?”
“你去哪了?”
张氏下床,摸黑走到她跟前,伸手一抓,哪哪都凉冰冰的。
“唔,刚刚去了个茅房,又有点渴,去找了点水喝。夜路不好走,所以在外边耽误了许多时间。”文澜让开她的手,“娘你快躺下吧,别过了凉气。”
“没事就好,你也快回去。”张氏松了口气。
文澜睡下,只是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次日起来看见小黑,才想起还没将它吃剩的草根毁尸灭迹。
好在这厮向来啃得干净,栓马的角落又偏僻,没人看见。
文澜一边刷牙一边往小黑跟前溜达了一圈,底下的草根立即不见了踪影。
马粪散落了好几坨。
她找来挖土的铲子,全都铲在一起堆到墙根。
“这马怎么还在这,你家的啊?”曹恭直口齿不清的问文德厚。
文德厚吐出嘴里的水沫,慢条斯理的漱过口,又清洗了牙刷,这才不紧不慢的点头。
曹恭直:“……”
“不是,你留着它干什么?还养在这,整天吃喝拉撒的多大味道,我们还要住呢!”
“你身上的味道没比他强多少。”文德厚淡淡刺了他一句,拿水扑了脸,擦干。
曹恭直一甩布巾,“文德厚,你想打架是吧!”
“谁想打架?”文澜端着一盆水过来,哗的一泼,手中又剩一个空盆。
曹恭直躲开飞溅过来的水花,狠狠地磨了磨牙。
他气势汹汹的挺直身板……绕过文澜。
“再有五天就休沐了是吧。”
曹夫人点头,又小声道:“你莫再招惹他们了。”
“那马就拴在你们屋子旁边,你来回走不怕吗?”
“哪里就怕了。”曹夫人嗔他一眼。
“罢了,再忍五天。”
两人举止亲密,文澜忍不住问张氏,“娘,姓曹的就一位夫人?”
张氏掀了掀眼皮,“怎的?曹夫人那等样的女子,他还想有几个?”
文澜咂摸了一下,得出个结论。
她爹还不如姓曹的。
人家里就没有什么二夫人三夫人的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