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锡,你这是何意?连城府军都动用起来了?”
冷老太感受到外面的动静,语气不善。
“冷老太,有些话我不想再重复了。我只问,你冷家跟楚国到底进行了什么买卖?为何这几日楚国大军动静不明?”
萧锡的脸上闪过一丝愁绪,随后便化为了愤怒。
“楚国大军动静不明,跟我冷家有何关系?这顶高帽子,萧锡你可别乱扣。”冷老太眉头一挑,坚决不承认此事。
“那这么说,冷老太你是一定要逼我严刑拷问,才能说实话吗?”
萧锡又是一个响指打起,百宝阁外的声音愈加响彻云霄。
而这时,百宝阁内的众人明显开始惊慌失措了。
最先站起身想要离开的客人鼓足了气,质问萧锡道:
“萧城主,就算是冷家有通敌叛国这样的大罪。但在还没落实和调查清楚前,你就这么大动干戈。莫非是想血洗百宝阁吗?”
此话一出,被邀请前来参加寿宴的人们也都一个个附和。
“是啊,萧城主。就算我们的修为不如你们四大宗师,但想就这么欺辱我们。也未免太过蛮横了吧。”
“萧城主,劝你三思。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
众人云说之际,郑福再一次站了出来。
他用他那标志性的笑容说道:
“大家稍安勿躁,你们是误会萧城主的意思了。”
宾客们问:“哦?那萧城主的意思是?”
“大家可还记得萧城主说了什么?”
郑福引导着宾客们。
“他说,冷家有通敌叛国的威胁?”一位宾客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郑福摇了摇头,道:“不对,是再往前一句。”
那位宾客又道:“他说,我们都是被邀请来参加寿宴的人,想必也都是跟冷家关系匪浅的人?”
“啊对对对。就是这句。萧城主的意思其实很明确了。只要是跟冷家关系不是那么匪浅的人就可以安全离开。”郑福笑盈盈道。
“那若是跟冷家关系匪浅呢?”
宾客中一位面容苍老的修士冷哼了一声,故意抬杠。
“那就只能留下来,陪萧城主好好地聊上一聊了。反正我百宝阁物资充沛,带上个一年半载都不足为虑。”郑福摆摆手,冷笑道。
这时,冷老太忽然插嘴道:
“呵,这就是你郑福想出来的点子吗?还真是狠辣呢。”
冷家众人皆是咬牙切齿地看向郑福。
到了这一步,他们哪里还不知道。
从头到尾,郑福和萧锡谋算的正是如今这个场面。
先是三大宗师的气势压倒冷家,再用冷柒的性命做几笔买卖,让被邀请来的宾客们看清冷家如今的势微。
接着再来上最后一击--挑拨离间。
凭借着三大宗师和城府军的压力逼迫宾客们做出选择。
若是选择离开,日后便会与冷家交恶,只能栖身于郑福等人门下。
若是选择不离开,便会在百宝阁内遭遇到郑福等人的围杀和囚禁。
这是一道考验人性的选择,是性命与仁义的抉择。
但,无论选择的结果如何,最后的亏损者只会是冷家。
“奶奶,这该怎么办啊。”冷月扒拉着冷老太的衣角,现在已是心急如焚。
“等!”冷老太沉声道。
因为整场谋算都在郑福的计划当中,冷家赶来时准备不足,现在所拥有的力量也仅仅只够自保。
他们必须要等到一个破局者的出现,才能扭转当前的局势。
比如,四大宗师的最后一位选择站在冷家的一边。又比如,出现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存在。
“冷老太莫不是在想着李宗师为何还不赶来?”郑福像是能洞察人心一样,开口问道。
还没等冷老太回话,他却又自言自语道:“可惜,今天是看不到宣城的第四位宗师了。毕竟,我也曾好心邀请过他。可惜被他给拒绝了。”
“他又怎么会跟你们同流合污?”冷老太嗤笑道。
“是啊,我也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答复。所以我就派人赶到那家客栈里去了。”郑福耸耸肩,显得不以为意。
冷老太一听,顿时呵斥道:“那家客栈?郑福,你竟能如此卑鄙?难不成你只会使用人质这种肮脏的做法吗?”
“诶?冷老太可别瞎扣帽子。这注意可不是我出的。我二十年前可还不在宣城呢。怎么会知道那些恩恩怨怨呢?”
郑福摆摆手,好像还觉得自己很无辜。
但既然不是郑福的注意,那只能是他了。
那个二十年前也在宣城,见状了一切事情的张贤贵。
冷老太冷哼了两声,只觉得乏味。
“呵,张贤贵。你今日真的是一只刷新我对你的看法啊。郑福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mí • hún汤,你怎么从书院的夫子变成这番德行?”
张贤贵不语,不做辩驳。
“好了好了。冷老太还是不要胡搅蛮缠了。现在可是客人们的选择时间。”郑福啧啧嘴,不再理会冷老太。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慌神中的宾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