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父母自小过度干预你的生活,你习惯了凡是听他们的,而感情则是你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叛逆’,你在乎他是真,这当中又何尝没有你的自尊在作祟?”时落清凌凌的目光望进范雨欣的眼底,强势的不容她退缩,“你不愿承认你唯一的‘叛逆’是错误的,于是,你暗示自己,你的爱情没有错。”
哪怕开始没有那么爱,经过不断暗示,她也会觉得自己非薛重不可了。
范雨欣摇摇欲坠。
范母忙上前,扶着她的肩。
她知道时落是在帮她家欣欣,再心疼,她也忍着没开口。
就在范雨欣神情微荡时,时落声音放柔,她引导,“你闭眼上,回想过去,在你们初相识的时候,你是对他一见钟情吗?”
范雨欣听话地闭上双眼,她摇头,“不是。”
她不是没遇到过比薛重还帅的人,因此,当他第一眼见着薛重,也不过觉得这人稍微帅一些而已。
“在与你相识之初,他可曾每日拿着书,日日去图书馆?”时落又问。
范雨欣回想了一下,清秀的眉目蹙了蹙,她又摇头,“不是。”
在认识薛重之初,他与别的男生并无不同。
“在你每次与她在图书馆相遇时,他是真的在看书吗?”时落声音越发轻柔,她说:“你已经开始在意他了,必然会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你再仔细看看,他是在看书吗?”
范雨欣眉头皱的更紧了,她身子甚至开始抖动,良久,她更咽道:“不是在看书,他,他在看手机,他的手机放在书下面,每次我看向他时,他会将手机收起来。”
“所以,他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对吗?”时落问道。
语气却带着笃定。
范雨欣终是哭了出来,她摇头,泪珠子爬满了脸,“他不是,他是骗子。”
“对,他是骗子,他低劣阴险,为这样的人你放弃自己,放弃父母,放弃孩子,你后悔吗?”时落最后问了一句。
“后悔。”这两个字说的极小声。
啪——
时落在范雨欣眼前打了个响指。
范雨欣睁开眼,直直看向时落,少顷,她突然泣不成声。
范家父母也跟着哭。
一家三口抱头哭了约莫五六分钟才渐渐停下。
时落黑白分明的眸子弯了弯。
这一家是良善人家,不该有如此下场。
若范雨欣没有走出来,必会郁郁而终,她已经抑郁。
唯一的女儿若是没了,将孩子看的无比重要的老两口又怎能撑得下去?
“大师,在我面前他不光装zuò • ài读书,就连他那片发表的文章也不是他写的,是他在网上花钱雇人写的,还有他其实喜欢看的是那种片子,他电脑里有个文件夹,专门放这种视频。”两人结婚后,薛重总有露馅的时候,那时候他用的借口是上班太累了,他想放松一下。
两人同床共枕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拿着书,只是每当他看书时,不到十分钟就会打呼。
“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再配上你手机里的照片,你对他还是一片痴心吗?”时落问。
范雨欣捂着胸口,一阵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