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小女孩是无辜的。”有人试探着说。
女人更疯了,“她是无辜的,那我儿子就该死吗?”
“那司机是喝了酒,因为司机为他们家工作了很多年,他们帮司机在其中运作,结果那司机连牢都不用坐。”女人跟丈夫从老家出来,带着孩子在上京打工,他们一没人脉,二没钱,只能任由司机没事人似的出来。
他们是赔了钱,可钱能买她儿子一条命吗?
女人掐着小女孩的喉咙,越来越疯狂。
“凭什么我儿子死了,他们一家还好好的?他孙女是个哑巴,这就是报应!”女人喊道。
围观的游客不知道事情竟还有这样的内情。
他们不知道该劝阻女人还是该安慰她。
“落落,怎么办?”屈浩小声问。
时落未回应,她盯着女人看。
人群骚动,女人越发暴躁时,时落盯着她的腹部,问她,“你是打算拿自己腹中的孩子再赔她的命吗?”
这个‘她’自是指小女孩。
女人呆愣,她望向时落,“你说什么?”
“你腹中已有孩子。”时落顿了顿,又说,“是两个孩子。”
“你骗我!”女人惊慌失措,只是掐着小女孩的手不自觉松了点。
可见她心里也是有期待的。
她儿子刚没了那一年,她天天以泪洗面,哪怕到现在,她每每想起儿子都伤心难过,大概是心情抑郁,她的月事一直不准,她并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
“你若是不信,可问问周围有没有医生,让医生替你把脉。”见女人脸上仍旧戒备,时落又给她一个建议,“若你还不信,可以带着这孩子去医院,随便哪一家医院。”
这就是告诉她,时落不会跟医院串通。
时落如此笃定,女人果然是动摇了。
可她还是无法信任时落。
“你要知道,拐带孩子未遂,与shā • rén的罪名完全不同。”时落给她最后一击。
女人身体摇摇欲坠。
她纵使无法完全相信时落的话,可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她。
万一呢?
万一她真的怀孕了,她今天杀了人,那她的孩子就有一个shā • rén犯母亲。
围观的人只以为时落这话只是骗对面这女人的,她要是去医院检查,总得将孩子放下的。
“大妹子,你可不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听小姑娘这话,你肚子里的还是双胞胎呢,那是多好的事。”有人趁机劝。
女人对时落说,“那你跟我一起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