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子回到老宅,往常这个时候不在家的老头竟然等在客厅。
看着明旬抱着时落进来,老头手里的茶杯掉在了脚边,他忙起身,往时落走去,问:“这是怎么了?我就说今天我的眼皮子直跳。”
“师父,我没事。”时落扭头看过去。
老头观察了一下时落的脸色,见她脸还是红润的,精神也尚可,这才放下心,他回头,捡起地上的杯子,放回茶几上。
“没事就好。”
要是丫头伤的严重,这会儿就该去医院了。
明旬小心将时落放坐在老头身侧,他对老头说:“师父,落落腿被烫伤了,您能告诉我怎么熬药膏吗?”
上回时落熬的药膏效果挺好,这也是明旬没执意送她去医院的缘由。
“你照顾丫头,我去熬药。”老头先查看了一下时落的伤处,明旬处理的很及时,照顾的也仔细,他叮嘱时落,“这些燎泡别弄破了,否则会发炎。”
“师父放心,我会照顾好落落。”
家里暖和,明旬干脆找来剪刀,打算将时落的裤子剪破,这样好脱。
冬天的裤子厚实,若是这么脱了,容易擦破水泡。
“不用剪,我自己小心点。”时落避开明旬的手,自打住在明家,时落的所有衣服裤子跟鞋子,就连袜子都是明旬准备的,这裤子料子好,还能穿好几年,剪坏了实在浪费。
明旬按住她的膝盖,不让时落动弹,而后不由分说地剪破了她的裤脚。
时落没多少爱美之心,出门在外,她是怎么暖和怎么穿,哪怕再瘦,裹的多,也显得臃肿,不过在明旬眼里,这样的落落有一种别样的可爱。
她里头穿了秋裤,还有保暖裤,刚才被明旬一并剪了。
“余下落落你自己来。”明旬只将裤子剪到伤口上方便停了手。
剪成这样,再补也没用了。
等时落死心,不再试图挽救这条羽绒裤,明旬才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没事,我再给你准备几条。”
之后他又将时落抱上了楼,回了时落的卧室。
将她放在卧室沙发上,明旬站着没动,他见时落拿剪刀的动作有些别扭,好几次都戳到腿上,明旬清了清嗓子,“落落,要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