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时候他从来都是强大宽容的,唯有喝醉了才任由心底的情绪肆意疯涨。
时落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什么是爱,可她知道这一刻她舍不得明旬难过。
时落替明旬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她轻声说:“我不走。”
得了时落保证,明旬笑了一下,胳膊却还是环着时落的腰。
“那你跟我一起去洗手间。”时落退而求其次地说。
明旬想了想,觉得能接受。
他松开胳膊,而后朝时落伸手,用眼神示意时落。
时落将手放在他手心。
明旬握紧,起身。
起的太急,脚步有些踉跄。
时落忙旋身,她跟明旬面对面,单手抓着明旬的胳膊,等他稳住了身体,这才松开,她叮嘱明旬,“慢些走。”
“落落,你真好。”
到了洗手间,时落湿了毛巾,替明旬擦了脸,又让他洗了手。
等时落打算扶着他离开,明旬却站在原地没动。
“你想做什么?”时落问他。
“洗澡。”
时落动作一顿,她抬头,“还是等酒醒了再洗。”
这会儿明旬都站不稳,恐怕没法洗。
“洗澡。”明旬抬起胳膊,还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而后说:“落落会闻到臭味。”
哪怕喝醉了,明旬做的每一件事仍旧是为时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