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明旬的五官越发俊美,他一举一动都带着别人学不来的矜贵。
等走得近了,这些人才看清,明旬脸仍旧是白皙的,只是不同于以往的病态苍白,他睫毛乌黑卷长,眨眼时,如扇子似的扫进了许多女孩子的心里。
明旬并未多看旁人一眼,他有足够能耐,可以无数在座所有人。
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孙子,明老爷子眼睛酸涩。
这是高兴的。
他有多高兴,对时落就有多感激。
“祖父。”
明旬跟明老爷子,及在场的长辈打过招呼。
明老爷子小声在孙子耳边问:“小落落不下来?”
明旬抬头往二楼看去。
时落跟屈浩正垂头往下看。
“落落,下来。”见时落有些兴趣,明旬朝时落招手。
同时他也转身,往楼上走。
等时落下了几级台阶,明旬已经走到了跟前,脚步比方才自己下楼时要快多了。
他牵着时落的手,转而又往下走。
视线从两人交握的手上扫过,明老爷子脸上的笑更深了。
他很喜欢落落这个小姑娘,两人一个温和内敛,一个淡然良善,这样两个人感情不会瞬间爆发,快速燃尽,他们若是牵手,应当就是一辈子了。
屈浩跟在两人身后,见明旬这动作,心里大写一个‘服’字。
明小旬这行为不就是人家常说的宣告主权?
唯有时落没察觉出异样,主要是她不在意宴会上的人,而平日里明旬也牵惯了她。
大厅内的人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明父明母相视一眼,心情复杂。
明旬从小就跟老爷子一起生活,他们夫妻二人也都忙,短的时候一个星期能见明旬一回,忙的时候个把月都见不着面,夫妻两与明旬的感情自是比别人家日日相处的要淡些。
等他们意识到明旬看他们的目光带着疏离,夫妻二人也是难过的,只是他们心里,工作更重要些,造成如今的结果,他们也接受。
两人做不了明旬的主,却也希望明旬能幸福。
虽然时大师在生意上帮不了儿子,不过大师救了儿子的命,他们也不会反对儿子跟时大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