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挂了电话。
“几位大师,我这样说行吗?”没找出背后的人,他也气。
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他这人心眼可小了,记仇的很。
让他逮着背后之人,他肯定要让他们去墓地睡一月!
又想到孙天师要他的血,男人卷起袖子,问孙天师,“大师,您要我的血吗?我这就给您。”
白送的孙天师当然要。
“那个,要是抓住幕后凶手,能不能让我也出出气?”男人试探着问。
要不然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可以。”孙天师替其他三人一起答应了。
男人恨不得给老头几人跪了。
“你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要不是几位大师,还,还有明总,我今天就没命了。”幸免于难,年轻男人感激的话有些多,“我对诸位大师的感激犹如滔滔江水——”
“我们可不愿意要你这样的子孙。”花天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这人也不恼。
“大师,我叫祝江,以后你们凡是需要我的地方,我肯定义不容辞!”
孙天师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现在我就有需要你的地方。”
话落,视线定在祝江的胳膊上。
他的两只胳膊被僵尸咬了五个齿痕,有两处的血肉都被撕下来了。
祝江看着自己的伤口,欲哭无泪。
他虽然是男人,但是也是个爱美的男人。
身上这伤口伤到了真皮层,以后肯定是要留疤的。
“看你这么爽快的份上,我就再帮你一把,替你祛除这满身的疤痕。”孙天师朝老头招手,“老秦,丹药。”
老头白了他一眼,“没带。”
“没关系,我可以等。”知道这一身咬痕都能消除,祝江激动的脸通红。
老头嫌弃地打量祝江一眼,“若你再不收敛,恐怕是没命拿到丹药。”
“命宫主星为廉贞星,与贪狼星并为两大桃花,而你遇的多是桃花劫。”老头看着祝江越发嫌弃,“你本该命绝与今日,若不是老顾心善,你已经被炼制成了僵尸傀儡。”
祝江抱紧自己,“大师,我以后肯定改!”
“我以后不近女色!”以前他觉得生活没滋味,要是身边没女人,活着实在没意思,经此一遭,祝江觉得女人跟命比,还是命重要。
老头打量他,似乎在辨别他话中的真假。
祝江虽好美色,不过他以往跟那些女人都是你情我愿,他也从未做过强迫女孩子的事,让人好笑的是,跟过他的女孩子竟还有好几位与他成了朋友。
当真是人人都有特长。
花天师嘲讽道:“你便是想近,也得近得了。”
话落,还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祝江的下三路。
祝江不自在地夹紧了腿。
他现在只要想到女人,脑中第一个出现的就是这俩僵尸。
他觉得自己下半辈子要么一个人过,要么去喜欢男人。
他自此对女人敬而远之。
毕竟要娶人家的血,孙天师就和蔼的多了,他安慰祝江,“好在你还有子孙缘,不至于日后孤苦无依。”
“子孙缘?”祝江纳闷,“我还没结婚。”
他虽然不是好人,不过他一旦结婚,就不会再外头乱搞了,而他的孩子也肯定会是他的妻子生的,正因有这个执念,他还想玩,就不会结婚。
孙天师又看他一眼,肯定地说:“子孙缘不需要结婚。”
得知自己有孩子,祝江并不开心,他皱眉,“到底哪个偷偷生了我的孩子?”
“还没生。”孙天师提醒,“从你面相看,你将在二十七岁有子。”
祝江想了想,“我上上个月才过的二十六岁生日,也就是说那孩子才不到一月?”
他既然打定主意不结婚了,那肯定是不能要孩子的。
上个月他只睡过一个女模特,两人关系正好维持一个月。
那就是她了。
祝江抓住孙天师的胳膊,“大师,您是神仙啊!”
“神仙不敢当,我就想要你的血。”孙天师拨开祝江的手。
孙天师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只要他不死,要多少血他都给。
祝江再次卷起袖子。
孙天师摸出另一个盒子,里头是一个浑身通红的肉虫。
像菜青虫幼虫。
祝江看到这虫子,吓的蹦起来,直往老头身后躲。
“这,这是什么?”
“蛊虫啊。”孙天师实在看不上这祝江大惊小怪的模样,他朝祝江招手,“快点过来,他都饿了好几天了。”
祝江不敢过去,“蛊?蛊虫?”
孙天师吓他,“是啊,我这蛊虫跟金蚕蛊虫差不多,剧毒,碰之即死。”
祝江不想没变成僵尸,反倒被毒死,他腿肚子都哆嗦,“大,大师,我怕。”
“这么大男人,那么点胆子。”孙天师看不上。
他上下牙齿相碰,嘎吱作响,“大师,要,要不,我把血放在碗里,让它喝?”
“不可。”孙天师爱惜地摸着蛊虫肉鼓鼓的身体,“我这可是宝贝,它喜欢自己吸血。”
祝江欲哭无泪。
“蠢货。”花天师不耐烦地一脚揣在祝江屁股上,“这蛊虫解毒,你被咬,体内已经有了僵尸毒,要是不想死,就赶紧的。”
祝江脸色由白转红。
孙天师乐的直拍沙发扶手。
“放心,我不杀普通人。”孙天师也不逗他了。
祝江这才磨蹭着过去,哆哆嗦嗦地伸出胳膊,死死闭着眼睛。
孙天师将蛊虫放在祝江胳膊被咬出来的其中一道齿痕上。
闻着味道,蛊虫仰着头,能让人看到它两只尖牙,尖牙狠狠刺进祝江的胳膊。
祝江嗷的一声叫出来。
太疼了。
尽管叫的凄惨,他倒是没再躲,任由蛊虫吸血。
小小的蛊虫,食量倒是不小,祝江的脸色再次由红转白,孙天师才将蛊虫收回来。
祝江只来得及松口气,眼睛都没睁,便晕了过去。
“没出息。”花天师不想多看一眼。
不过祝江没睡多久就被叫醒。
有人敲门。
来人却不是张经理,而是两个高个黑衣人,这两人却是不清楚内情的,他们只听张经理吩咐,过来处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