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向春从小就跟财无缘。
他们那时候都穷,那时候他们一群孩子给人放牛,主人家会每天给结账,每次到他了,不是钱不够了,就是少了,就是给的够了,这钱放他身上还没焐热,就会因为各种原因丢了。
不管他吃喝多差,穿的多少,但是他身体素质就是好,哪怕后来流浪,去翻垃圾桶,他也没吃坏过肚子。
他遇到的那位大师说过,自己是他遇到过最经得起折腾的人。
时落又说:“便是后来改了运,财星虽现,却被克破,使得财星失去其力量而无救者,贫穷之命。”
别的鲍向春都不在意,他最在意的是时落说的最后四个字。
这四个字让他回想起了以前穷困潦倒的时候。
有句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宁愿死,都不愿再经历第二次食不果腹的日子了。
“你偷了别人的运,却丝毫不知悔改。”时落看鲍向春脸上的不甘,“要知道,任何得到都要付出,你借运,终会被反噬。”
鲍向春却诘声反驳,“你活的好,自然不知道别人穷苦日子是怎样的难过,大师,你这种人不是最应该理解百姓的疾苦吗?你们看多了命运的不公,不是更应该同情我?还是你过惯了享乐的日子,现在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鲍向春又转向明旬,试图博取同情,“明总,您也是生意人,我与您一样,平日里也做慈善,虽然我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开的头,但是我能有今天,都是靠我自己。”
鲍向春觉得自己很不容易。
“先前听闻您身体弱,您也找过大师改命,明总,您该理解我的。”
“我不理解。”明旬说。
他固然想活,却不会借别人的运活下去。
更何况鲍向春还害的别人家破人亡。
鲍向春手握拳,忍不住嘲讽,“明总说的轻巧,你要是真不理解,又为什么会找大师续命?看明总脸色,想必是成功了,明总,你与我又有什么不同?”
“明旬与你自是不同。”时落不喜欢听别人贬低明旬。
明旬本不该遭受多年病痛折磨,是脑中那东西偷了明旬的生机。
鲍向春觉得时落不过是依附明家,自然要替明旬说话。
他看了看时落,又看向明旬。
而后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鲍向春讥嘲,“原来明总为了活命,也是可以出卖自己的。”
只不过明旬出卖的是自己的身体,他出卖的是灵魂罢了。
要不然以明旬的身份地位,怎么着都会找一个与他匹配的小姐。
这回轮到明旬不悦地凝眉。
是他一直在追着落落的脚步。
落落值得最好的。
不过鲍向春已经钻进了死胡同,与他讲道理不通,就要用事实打他的脸才会让他不甘愤怒。
“你以为你的合作方为何会果断与你的公司断了后续合作?”鲍向春不是在意自己的公司吗?
那就给他来一个釜底抽薪。
“是你?”鲍向春恍然,他心口堵得慌。
那是他们公司最大的合作方。
若对方断了与他的后续合作,那他的公司将很快陷入危机。
他虽是J市首富,可跟明家对抗,那无异于是蚂蚁撼树。
鲍向春很清楚,即使不用时落将他偷来的运气取走,明旬只要出手,他照样会破产。
“明总,你这是公报私仇!”
明旬好奇了,“我与你有何私仇?”
鲍向春的公司在明旬眼里不值一提。
他在J市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今天一个两个都不将他放在眼里。
鲍向春越发不甘,他看向明旬,心里暗想,若是将明旬的运气给他该多好。
心里的野望跟野火燎原似的无止境。
鲍向春的目光太明目张胆。
时落甩出去一道符。
“你当真是死性不改!”时落眼中厉色闪过。
鲍向春想躲,可符箓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直奔鲍向春而去。
符箓才碰到他,鲍向春浑身便跟针刺似的疼。
他忍不住痛叫。
时落的心情也影响到小藤蔓跟小黄了。
小藤蔓在时落的腕间躁动,它直接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