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时落并没跟他们寒暄,她直接问。
老人愣了一下,被旁边搀着他的中年人捏了捏胳膊,老人回神,“在里面,这几天他身体越发不好了,还请大师救我兄弟。”
要说全家谁最盼着赵家家主好,那就是眼前这个老人了。
他有今天都是他兄弟帮他的,他虽然脑子不如兄弟,但他很清楚,他兄弟要是去了,赵家就成一盘散沙了。
时落没应他。
赵家主躺的卧房与其说是卧房,不如说是一间私人诊疗室,房间里医疗设备齐全,赵家老爷子昏迷在床,鼻子里插着管子,真艰难地呼吸。
“大师,从上次我兄弟找过您,回来后他就昏迷不醒了。”事实上,赵家主回来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当夜就突然发作,昏迷不醒。
而提到赵家主的发作,得追溯到十多年前。
那天他刚从女人身上爬下来,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身上突然出现一块块红色瘢痕,那次他连着昏迷了三天。
赵家人原本以为赵家主是马上风,他们将人送去医院,医生诊断为急性脑梗塞,及免疫缺陷病。
后一种是无法治愈的疾病。
原以为赵家主必死无疑,只是他昏迷三天后,原先的症状全部消失,醒来再检查,身体也没有任何病症。
当时医生都惊了,再三检查,赵家主只有些虚弱。
这情况太蹊跷,最终的医院给出的答复是机器出了问题。
那次之后,赵家主身体恢复,他开始修身养性,只是三年后,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症状比上一回要重,昏迷了七日,再醒来,除了看着更憔悴些,身体同样无其他症状。
赵家主也约莫猜到一二,他嘱咐赵家人,他日后再昏迷,便不要送去医院,若次数多了,定会惹人注意。
他又让人在家里建了诊疗室。
“后来变成一年一次,又变成半年一次,到现在差不多是一两个月就要昏迷一次。”老人颤颤巍巍的,说话不甚清晰,“这次他最严重,中间都断了气,我刚要让人送他去医院,他又能呼吸了,只是呼吸时断时续,我就怕他突然就醒不过来了,大师,您帮帮我兄弟。”
时落往赵家主床边走去。
短短几日不见,赵家主变的极大,原本花白的头发全白,脸上沟壑纵横,瘢痕与老人斑叠在一起,煞是丑陋,身体也似被什么掏空了一般,干瘪无力。
若不是胸口还有若有似无的起伏,便要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一具尸体。
屈浩是见过赵家主的,他伸着脑袋往床上看。
当看到床上这瘦骨嶙峋的老人时,他吓了一跳,“这,这是赵家主?”
赵家几个小辈不忍看,纷纷转开眼,似真似假地抹着眼角。
“大师——”
“你与他留下,其他人出去。”时落扫了一眼老人,跟扶着老人的中年人,说道。
赵家几个小辈站在原地,不想走。
他们关心赵家主是一方面,主要还是想看时落是如何救人的。
早听闻时大师年纪轻轻,修为却高深,能活死人肉白骨,今天好不容易得见,他们不想错过。
那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冷声呵斥,“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