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侧身一步,挡住中年道士的视线。
中年道士这才将视线往上移,看向了明旬。
接触到明旬几乎能刮伤的视线,中年道士缩瑟地移开目光。
不过想到观主的能耐,中年道士有又有底气,他鼓足勇气,故作高冷地看了明旬一眼,说:“既然求到我们这里,就得按观里的规矩来,我们观主有规定,女士优先,男士等着。”
对外说是清和待人,实则霸道无理。
“落落,我们走。”明旬说着,竟不由分说地牵着时落,转身离开。
时落顺着明旬的力道,跟着离开,甚至没回头再看一眼。
“哎,你们等一等。”看到两人离开,中年道士反倒是着急了,他忙喊住两人。
“落落,我们是现在进去一探,还是另外找个时间?”明旬不着急回应那道士,先问时落。
“择日不如撞日。”
两人这才停下脚步。
中年道士叫住明旬也是冲动,他抓着门,“不过我得先问问我们观主。”
明旬跟时落都没作声。
道士飞快地关上门。
其他二十多个女人打量明旬跟时落,一眼就看到两人交握的手。
“你们是两口子啊?”另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问时落。
她很快又摇头,“观主很少为男人测算,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而后她很骄傲地说:“观主说了,男人是泥做的,心思都脏,女人是水做的,干净温柔,他不愿意看到我们女人受伤害,才想帮我们。”
“他不是男人?”明旬一针见血地问。
这年轻女人哽了一下,“观主不一样。”
明旬顺着她的话问:“哪里不一样?”
“观主是世外之人,已经是超脱性别的存在。”这也是观主与她们说的。
明旬皱眉,觉得这女人实在不可理喻。
“我劝你们此刻就下山。”时落不跟她们辩解,她突然对这些女人说。
“哎,你这妹子怎么说话?”年轻女人不高兴,“观主一个月只开坛做法一次,我们都是从远地方来的,你想让我们白跑一趟?”
“对啊,我们先来的,肯定得我们先接受观主的赐福。”另一个年长些的附和,她觉得时落不过是想让她们离开,自己找机会见观主。
毕竟每次过来,观主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见。
观主说他会给有缘的香客赐福。
“你们——”时落少见的词穷,她只能又问一遍,“你们当真不愿离开?”
“你凭什么让我们走?”有人朝时落翻了个白眼。
“我给过你们机会。”时落叹口气,看着这一群无所无知的女人,“你们会后悔的。”
时落视线从其中几人身上略过,还是无法坐视不理,“或许真相是你们承受不了的。”
有人就觉得时落的话就是在诅咒她们。
有脾气不好的便喊,“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怎么说话不留口德?”
“在道观外乱说话,小心遭报应。”这世上总不乏有心思恶毒之人。
明旬厌恶地扫了一眼说这话的人,“愚蠢!”
明旬脸色冷,气场强,那女人缩着脑袋,躲到同伴身后,不敢再说话。
这时,一道细弱的声音传来,“你不能告诉我们出了什么事吗?”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