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人也都跟着作证。
张彪在附近转悠好几天,找的是一家店铺不大,一对老年夫妻开的店,这对老夫妻中年丧子,两个人都快七十岁了,还得跟年轻人一样,起早贪黑的干活。
这小店里还没有监控。
张彪威胁那对老夫妻,要他们免了那顿饭,要不然他就天天在外头说他们面里有蟑螂。
老夫妻知道这事闹大了,他们小店吃亏,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小池当时虽然没说话,但是他也吃面了,还没给钱。
“我回去就把面钱给他们。”小池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都不用时落说话,明旬就知道她叫住小池的目的。
明旬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取出一千块钱,“这是你买鞋子的钱。”
明旬主动给他钱,小池反倒不好意思了,他摆手,“不,不用了。”
看到时落,他害怕,看到明旬,他自惭形秽。
小池不敢看他们,更不敢要明旬的钱。
见几人都往他脚上看,小池还将被烫坏的鞋子往后缩了缩,“我拿去修一下,还能穿。”
反正他要去打工了,穿那么好也没啥用。
“烫坏了你的鞋子,这是该赔偿的。”明旬却不容拒绝。
小池求救地看小丽。
“你收着吧,别再买这种贵的鞋子了。”既然时落没反驳,那就是这钱是小池该收的,小丽跟着劝。
“我知道了。”小池收下钱,他又小声且飞快地跟明旬道了谢。
“我回去把他们的饭钱也都给了。”小池紧紧攥着手里的钱,跟明旬保证。
小池揣着一千五百块钱下山了。
送走小池,小丽也要跟时落及明旬告别。
今天是有时落相助,她才能摆脱张彪。
可以说是时落救了她另一条命。
小丽向来是那种有恩报恩的,她对时落说:“以后你们有需要我的地方,赴汤蹈火我都会帮你们的。”
“我们没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时落看了一眼小丽,观察她的面相,说:“我有一道平安符,卖给你,两百块,要不要?”
“你是算命的?”从刚才时落说出张彪的底细,小丽心里就有了猜测。
“是。”
“我买。”小丽将剩下的两百块给了时落。
时落将叠好的护身符递给小丽,嘱咐她,“贴身带着。”
“好。”小丽也干脆,她背对着时落跟明旬,直接将护身符放在内衣里侧的隔层里。
这样收着,就无论如何都丢不了了。
哪怕时落说了,不需小丽报恩,她还是将联系方式留给了时落,让时落有事找她。
小丽走后,明旬才问:“落落,是那个叫张彪的会报复她?”
“嗯,那人记仇不记恩,是个恶徒。”
若按两人原本的人生轨迹,张彪会将病传染给小丽,两人经济条件不允许他们用好的药,他们不到中年便会相继离世。
且死相凄惨。
时落这一插手,改变了两人的命途。
张彪下场更惨些,如时落所言,他身上背了官司,自然要受到惩罚。
他知道自己没有好结果,在死前,他最恨的就是小丽了。
张彪觉得是小丽的抛弃才让他不得好死的。
他就是死也要拉着小丽,小丽答应过他妈,会陪着他一辈子的。
在确诊后,张彪自己买了一根针管,抽了一管血。
而后他跟踪小丽好几天,却一直没找到机会,直到第四天他才逮着单独走路的小丽。
那一天,小丽刚面试了一个工作,还是做销售。
那家店是新开的,急找员工,她当场就被录用了,店长让她回去收拾一下,第二天就能上班。
哪怕从头开始,一个月只有两三千,她也心满意足。
小丽高兴,顺便走菜场,想买几个菜,庆祝一下。
看着小丽兴高采烈的神情,张彪彻底失去了理智,他顾不得路上还有人,举着针管就冲向小丽。
听到后头的脚步声,小丽回头,只是张彪已经到了跟前,小丽躲闪不及,眼看针尖即要刺向她的脖子,小丽尖叫一声,举起手,想攥住针管。
只是她还没碰到张彪,张彪手却一抖,跟过了电似的,手里的针管滑落,掉在地上。
小丽反应的也快,她立马将针管踢远些,一边喊着救命。
只是张彪表情太狰狞,路人一时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路的另一头跑来一条土黄色的流浪狗,这狗飞奔到跟前,一口咬住张彪的小腿,将人往后拖。
“小黄!”小丽劫后余生,她哑声喊了一句。
小丽经常喂养这条流浪狗,她原本想要养这条狗,只是签租房合同时,合同上明确写了,不能养猫狗。
这流浪狗没有固定住所,不过自打小丽喂了它几回,它便常常在傍晚时出现在小区后头,小丽隔天会去一次,流浪狗在时,就直接喂它,不在时,她也会将带来的狗粮放在角落里。
流浪狗死死咬住张彪的小腿。
“小黄!别咬他!”想到张彪很可能感染了病,小丽又喊了一句。